“对,为了还我父亲的心愿,也为了圆我自己的心愿,”木西冲她一笑,说,“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对未知的惧怕就止步不前。现在想想,竟连怕他变心这个想法都是可笑的。想天下女
千万,除了我,还有谁值得他
呢?”
莫依然继续说:“王爷再想想我
淮安王静静看着她。
“王爷可还记得当年那个朔国特使?”莫依然望着他,果然,他抬起了,“他并非只是个特使,他就是朔国国王,浑元。这个人
通汉学,为了了解虞国不惜亲
犯险。而且,他也确实有勇有谋,从他与我们联合夺权就足以看
这个人的决断。我的意思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容许自己一直困居北方蛮荒之地?”
☆、第十七章
“那你为何拖到现在?”莫依然问。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因为木老将军?”莫依然问。
“王爷,臣有话要说。”
突然。”
莫依然心中慨叹,又有多少女,能有这样的信心和勇气?
淮安王莫依然已经很熟悉,可是这位丞相她还鲜少有过往,有印象的几次便是
中宴饮的时候。丞相李氏乃是当今圣上的母族,李氏也是名门望族,在朝堂中
基很
。几次议政堂朝会就能看来,连淮安王都忌惮几分的人
,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因为我怕。我不想被囚禁。我怕一代新人换旧人,君恩难测,我不想断了自己的后路,”她说,“我要嫁的,是当年那个为我采桑的少年,不是人称万岁的皇上。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是万岁,又怎么能赴我的白
之约?”
这一日朝会之后,淮安王留她在御书房议事,说得也不过就是加固堤坝防止患之类的无关痛
的事。议事完毕,莫依然退到门边,忽然心中一
意气激
,转而折返了回来。
那一刻,她得惊心动魄。能说
这样一番话来,便再没有女
能及得上她了。
“说。”淮安王也没抬。
半个月后,皇上携贵妃游幸京郊章华园。木老将军的神似乎因为这场大婚恢复了不少,也被移
章华园疗养。皇上和老将军这一走,整个虞国的军政要事就全落在了淮安王和丞相的
上。
那次巡查之后的账本一直在莫依然手里,淮安王仿佛忘了一样,再也没提过。莫依然猜他心里应该有打算,索也不问,只是仔细收好。她是谏议大夫,又是新任,因此议政时多是旁听,只看着三省六
的人自己掐架。看得多了,对朝中的帮派的分布也有了些了解。淮安王的势力多在兵、刑、工三
,与军中大将们也有不少联系;而丞相的势力则把持着吏、
、礼三
的大权,因此朝中官员多是他的亲旧门生。
看着裙带关系在朝中盘
错节,莫依然是看在
里,却半个字都说不得。
朝堂上,淮安王甚少引她发言,可是朝会之后却常常叫她到御书房。这个御书房似乎更像是王爷的,从存放奏折的架到窗前摆的剑兰,无一不是
照他的习惯。莫依然心里不禁疑惑,既然这淮安王已经掌握朝政大权,为什么仍旧对相党的势力百般忌惮?
“对我来说一都不突然,”木西
说,“我从十四岁那年,就已经决定嫁给他了。”
这之中,到底还有什么她看不到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