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然，：“各人都有各人的路。你既如此说，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在外行走也要多加小心才是。如果遇到江湖中人，你不妨提我的名字，或许能遇到熟人，多些照顾。”

刚秋的时侯木西带来一个消息，她要离开豫章。

，聊表心意，供大人路上充饥。”

“不知。可能回去望国，也可能回去朔国，”她说，“我想，只有异族的瑰丽和大漠的雄浑，才能彻底击败我心里那一小家的情怀。”

“只是朋友多些而已，”莫依然一笑，，“你可千万小心，记得写信回来。”

木西笑：“怎么，莫大人在江湖上的名号这么响么？”

西：“放心。”

“跟你当初的理由一样，”她淡淡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下哥哥的伤已经全好了，朝堂也已稳定，我也没理由再留下来了。”

莫依然独自站在城楼上，执杯饮酒，：“赵兄，我祝你到成功。”

莫依然一愣，说：“这么久了，你还没

“多谢。”赵继说，“赵某告辞。”

这期间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摄政王妃小产的消息。

木西说：“他便可当我死了。其实在中，我和死了没什么区别。那个皇就像是一个渊，只会把人往下，直到沉沦。”

“为什么要走？”莫依然问。

静和说：“我在想，他现在在哪儿，在什么。”

杜月：“杜月相信变法必有成功的一天。那时候，我再摆上一桌酒菜，为大人接风。”

这事莫依然也是晚饭时听静和说起的，只说一夜之间，孩就没了。莫依然心下觉得可惜，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这个话题就被杜月一句“今儿菜真咸”匆匆带过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静和。

“姑娘费心了。”赵继隔着窗接过篮，说，“往后，再想吃姑娘的菜，怕是不能了。”

莫依然叹了气，：“你想去哪儿？”

八月十五，中秋家宴。

“其实，你没必要走的。女外闯，太多不便，太多困难。这些我是亲经历过的，因此不想让你再走一遍。”

西走后，莫依然就再没去过将军府了。后来曾见到木清上的折，说要卸下职务为父守灵，莫依然并没批复，只是压在了龙书案上。

赵继走后，朝堂上变法法案搁置。政局平静如，再无波澜。

一声鞭响，车继续向前。杜月仍旧立在路边，向着远行的车架，低一礼。

西走得突然，竟连准备送行宴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静和自小和西一起长大，听说她要远行，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可日还是要过，她还是要日日上朝。只是偶然间会看到帝王宝座上的男一闪而过的落寞表情。

木西一笑，：“怎么，你走得，我便走不得了？我也想会一下你中的大好河山，然后找个地方，把曾经的那个自己埋葬。”

莫依然望向窗外，：“你在想什么？”

一转，又是秋天。

莫依然一正一品朱红朝服，同静和坐在去往芳华园的车上，说：“这一转，就已经一年过去了。”

莫依然蹙眉：“你走了，那皇帝那边，怎么办？”

“大人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