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我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她说。

“没事。”她撑着车坐起来，只觉得，一下又跌在一旁。

莫依然稳了稳心神，下辕架。刚才她上了王府的车，自己的车架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前双辕车只剩了一匹，另一匹被韩擭迎一掌，倒在地上。

辕架已经断裂，车夫老方手上上都是血，也是受伤不轻。整个车架横倒在路面上，幸亏一品大员的车架为特制，内有钢架支持，不然里面的人肯定会压成重伤。

他双眸幽，沉声：“你就没想过你自己么？”

赵康扶她坐稳，单手掀开车帘，怒：“怎么回事！”

对于大虞军队的弊病，没有人比木家将帅更清楚。自除夕之后，木清闭门三月，就是在研究新军阵法和改革方案。这期间莫依然几乎天天往将军府跑，整日和大将们商讨方

莫依然转走上王府车架，赵康跟在后面，：“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事绝不能姑息。”

莫依然淡淡笑：“古来变法未有不血牺牲的。当年商鞅变法，落得车裂而死。和他比起来，我已是幸运。”

她心里一空，却侧望向窗外，说：“变法之事伤动骨，聚人怨气也属正常。若不让这怨气发来，越积越多，怕是对社稷不利。再说，从今日来看，他们也没想杀我。如此，只要能让王侯们愤，我们就睁一只闭一只吧。”

韩擭甲执剑，立在车前，：“王爷，没事了。”

车缓缓停下，安上门朱门大开。她正了正官帽，：“王爷，上朝吧。”

车夫连带爬跪在地上，：“才该死，惊了王爷的驾。实是刚才相爷的驾辕之受了惊，冲撞了咱们的车。幸好韩擭将军经过，已经制住了那疯。”

韩擭，上前说一句：“老人家，来。”背起老方，沿着大路离开。

莫依然微微一笑，：“王爷放心，他走不成。”

莫依然蛾眉微蹙，心下已经了然。赵康站在她后，：“你放心，我定会查这是何人所为。”

,随着颠簸的车架微微晃着。赵康坐在一侧，说：“分田的事算是定下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行！”赵康眸光定，“这一次幸好你不在车里，下一次还不知会怎样。我不想等了事才后悔。”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沉稳。

赵康有没有再去追查，她并不清楚。这之后也再没有过什么事情。方田均税轰轰烈烈地结束，朝堂和地方都恢复了安宁。这之间，唯一让莫依然挂心的，就是新军的训练。

莫依然低眉说：“王爷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木清将军一直在待命，现在,新军训练可以开始了。”

她对一旁的韩擭说：“韩将军，麻烦你差人把我这位受伤的家老送回去，给月夫人照顾。多谢了。”

她角微扬，淡淡回，：“王爷说什么呢。是这车架老旧，经不起颠簸。胳让礼再制一辆就是了。”

车停下来，窗外传来骏嘶鸣声。

忽然车猛烈晃动，莫依然一个不稳向前倾倒，正跌一个实的怀抱中。

“木清？他不是要请辞么？”赵康眉微蹙，“他几次三番要走，心，可不在朝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