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莫依然说。

他们转上小径，踏着火红枫叶铺就的路缓步走着。赵康说：“浑元得知望国那一步棋已经废了，必会寻个机会与我决战。到那时候，如果迎战的是虞望联军，必会给朔军以极大的压力。只有首战告捷，我们才有斡旋的余地。”

莫依然：“豫章之围，我们俘虏了三万望国军队。我已经让西给他们重新编制，打着望国大军的旗号朝尘风关开来……”

莫依然看着他：“你怎么想？”

“我并不是说真的达成什么盟约来扶持望国，”她望着他，说，“我们只要让朔国认为望国已经和我们站在一边就行了。”

书房内仍旧亮着灯，她在朱门前站定了，轻声说：“王爷。臣女来给您送夜宵。”

“正是，”莫依然笑，说，“望国一向是墙草政策，我们将计就计，我想浑元也不会怀疑。”

赵康摇摇，：“这是你的法，不是浑元的。以他的为人，筹谋十年，隐忍不发，一旦兵，就绝没有草草结束的理。”

“躲不过的。”赵康说，“不过，我们也能在这上面一戏。”

夜，城更漏声声。一烛火闪烁在回廊尽，王紫千一袭蓝纱衣，缓步走来。夜晚的寒风着她的衣袖，更显得单薄瘦弱，楚楚动人。

她微笑，说：“放心，我从豫章来，兵围已解，望军遭受重创，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下，我们只须对付朔国就可以了。”

她看着他，沉声说：“我有一计，还得要你来拿个主意才行。”

“来。”摄政王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心情不错。

她推开门，

莫依然一想，说：“派遣使者行和谈，尽量将损失减到最小。”

“所以，你的意思是，停止这场战争的唯一办法，就是重建三国鼎立的格局？”二人携手走在郡守府的园内，赵康沉声问。

赵康说：“望国军队围攻豫章受挫，浑元那边肯定会听到风声。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办？”

赵康双目微眯，说：“他是个男人，更是一国的君王。当年忍气吞声向我们俯首称臣，不就是为了今日的复仇么？哪怕只有一希望，他也会奋力一搏。”

莫依然话未说完，赵康已经了然：“你是想给浑元造成虞望联军的假象，让他们认为望国已经撕毁了同朔国的协约？”

赵康摇摇：“来不及。就算我们握着敖牧这一筹码，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和望国达成稳定的盟约。我们已经没有斡旋的时间了。”

莫依然沉默，两人踏过满地枫叶，缓缓离去。

虞朔望三国鼎立已有百年。三国中虽有有弱，但一直相互牵制，故而弱者得生，者未能横行。此次朔望联盟，实是打破了这一平衡。在虞国军民的合力抗击下，望国攻豫章的计划已经被粉碎，三国鼎力变成二虎相争，一个是兵壮的朔国，一个是刚刚经历一场守卫战争的虞国，弱胜负，下立判。

赵康蹙眉，：“你接着说。”

“是个好计策。”赵康蹙眉，携着她的手沿着小路缓缓踱着步，心下百般思量，说，“只是，若要成事，还须把戏足才行。”

……

莫依然的手心渗汗来，：“如此说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