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放在以前说给他听，他会觉得是天方夜谭，当个笑话，可现实是它现在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自那天之后，裴炀还是几乎每晚报到，萧铭禹看多了他们俩的活，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已能泰然之，可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总要在平时想方设法找补回来。

江沫知剧情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他总想着该怎么才能把裴炀这个臭小赶跑，把初九那个假太监走，若是以前，他还是梁王的话，这些都只要他的一句话，可在梁王的时候，他本不会想和昭明有关的任何事。

比如扑昭明怀里，主动亲她蹭她，或者钻到她衣襟里面，隔着兜儿她的，把得又又大。

那枚平安扣被他郑重放在心，少年把心的女孩拥怀里，吻在她的鬓角，“我保证，一定会回来娶你。”

虽然意值早早地满了，可江沫一也不希望看到这个少年在最好的年华离开人世。

六月初的时候，北戎犯边，边境战火纷飞，镇国公领命征，裴炀也要随行。

萧铭禹不是个迟钝的人，他知自己这变化产生的原因。

不过喜就喜了吧。

国不成国，无以为家，他们的后是无数大胤百姓，哪怕再不舍也只能暂时放下。

如果有一天可以变回人，他定会把这小丫牢牢圈在自己边，把那些想不了的事全一遍！

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他喜昭明，喜自己的亲外甥女。

北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会是场恶战，她这几年攒够了军饷粮草，到时候就算女帝不手，她也可以凭一己之力养活边境几十万的军队。

他也想要温香玉红烛罗帐，天天和昭明腻在一起，可将士的职责便是保卫家国。

当初女帝可以动手杀死自己的亲儿，他也能给自己亲喂五石散送上男，他们萧家人骨里都不是多顾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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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只来得及见江沫一面，语带歉意，“本来九月就要成亲了，现在这一去，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昭明，你一定要等我。”

裴炀翻上，江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到原世界线里，裴少将军是死在大雪纷飞的寒冬，被敌人一箭穿心。

在不对的场合，以不对的份，生一不对的情。

“裴炀！”她跑着追上裴炀，在他停转的时候对着他喊：“你如果回不来，我就立刻找个人嫁了！”

“这是我连夜编的，你知我不擅长这个，得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希望它能保你平安吧……”

少年愣了下，当下就被气得脸红脖，“你想都不要想！”

江沫从怀里取一枚平安扣，其实就是用红线一圈圈绕上一块铜板，底下缀着一缕苏。

战事来得太过突然，北戎沉寂了许久，谁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打过来，而且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