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是连“哥哥”都没有了。

女孩的尾发红，看了他一会儿，沉默地爬起来。

完全不一样，江沫的上还有极好闻的幽香，先前没有留心，此刻一个劲地往鼻腔里钻，这让本就失序的心更加杂无章。

王虎第一个表示不服，“凭什么？明明是我们先到的！”

“谢谢哥哥。”江沫瓮声瓮气地谢。

“对不起韩枫，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

他有生气，又很烦躁，明明不是想要责备她，可说的话却不可避免语气加重。

而自己是什么情况？病重的母亲，生活和学业的双负担，他本没有资格去谈情。

上午第四节育课，自由活动时间，王虎抱着篮球过来，“班长，姜默，来不来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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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皓然翻个白，“我你们先到后到，老看上了那就是老的！”

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动心，所以不受控制地去想她关注她照顾她，可要再更一步，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了。

王虎边刷牙边看她的黑圈，糊不清地问：“昨晚上没睡好吗？”

韩枫之后再没睡着，觉到上铺传来翻来覆去的动静，他知江沫也没睡着。

六十分，起床铃响，江沫第一个爬起来洗漱，韩枫把被叠地方方正正，回跟她打招呼，“早。”

“嗯……大概是有认床吧。”

然而他们还没开始，就有另外一行人抱着球过来了，为首的是个剪了寸打着耳钉的大男生，校服随意披在上，看上去桀骜又不羁。

江沫和他们一起去买早餐，去教室早读，一切都在就班地行，韩枫和她说话时江沫也会很自然地回应，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韩枫伸手将她推开，着重调，“江沫，我是个男生，和你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朋友，你就算难受疼，叫我一声就可以，像这样跑到一个男生的床上，你觉得合适吗？”

“半场，算上你们刚好六个人。”

“这个球场我们包了，你们去别的地方！”

“你可别小看了我，我打架打球都很厉害！”

全校唯一一个会这么打扮的就只有钟皓然。

“早上好。”江沫微笑相回。

江沫或许因为异之间的引对他有些好，但她需要他，更多是因为他是“药”，是因为他的声音。

韩枫还没说话，江沫就先回答了：“好啊！全场还是半场？”

他们就像两条叉的直线，相遇之后，只会越走越远。

江沫早晚是要国的，他的话，大概会挑一个离家近一的大学，方便照顾母亲，然后等待合适的心脏，努力存钱，给她治病。

钟皓然意外地看到一个豆芽菜一样细瘦的少年站到他面前，仰看他，“场地归谁不是你说了算的，敢不敢跟我1v1单挑，你赢了场地归你，我赢了归我！”

江沫在一边了会儿运动，韩枫拧眉问她，“你还会打篮球？”

也许是察觉到了某些不该有的情愫，而正在本能地反抗。

他想自己并没有错。

王虎还要据理力争，旁边的男生拉住他，“算了，让给他吧，校园一霸咱们惹不起。”

江沫爬回上铺，韩枫的心里难受得厉害，胀胀的又涩又疼。

几个男生都不想跟钟皓然起冲突，江沫就不一样了，反正她初生犊不怕虎，什么校园一霸，不好意思没听过。

“我刚住宿那会儿也是这样的！没事，过几天就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