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还是涣散的，桌面上的那条腿终于落了地，双脚接触地面却并不代表他能站稳，残留的快感让他双腿发颤，淫水混合着润滑液从后穴跟臀缝间往下淌，一部分从腿根流下来，一部分滴落在地上。

沈卿月终于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傅奕宸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拽着头发扯向了一旁，她从身后推搡着他。傅奕宸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被沈卿月一推，险些撞上墙上的立身镜。

女人在镜子前停了下来，伸手解开了绑着他双手的腰带。她绑得很牢固，绝对不是摆设，连她自己解开都需要花些精力，也不怪他没办法挣脱。

双手恢复自由的那一刻，傅奕宸像是短暂的清醒了。想起自己是人，不是沈卿月的狗。想起他的身份，地位。曾经的。

看到镜子中狼狈赤裸的人，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出耻辱慌乱的神色，紧接着是愤怒——他皱起眉，抿着薄唇，攥成拳头的双手在发抖。

镜子里发丝凌乱的人也跟着发抖，带着一点血迹的润滑液顺着他的腿根湿漉漉地淌下来。

他神色阴沉的样子更像傅奕宸了，虽然他本来就是傅奕宸。这个矛盾的想法闪入沈卿月的脑海中。

傅奕宸的目光移到沈卿月身上。镜子中的女人似笑非笑，微微仰着下巴，一副将人玩弄于掌心间的轻蔑模样。那目光不像是看一个人。一个有人权有尊严的人。

她的神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砰——”一声，傅奕宸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里的傅奕宸碎成无数个，镜子里的沈卿月也碎成无数个，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拳头，顺着镜子的裂痕流下来。

他看向旁边的女人。现实中的她。

沈卿月盯着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唇角……竟然挂着冰冷的笑意。

这跟他所有的预想都不一样，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愤怒，就这么看着他。

几秒钟的静默后，沈卿月抱起手臂，侧身倚在了碎出无数裂痕的镜面上，她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另条腿慵懒地弯曲着。如果忽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单看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优雅又有魅力。

“然后呢？你打算怎样？”她注视着他，目光炯炯。

很难描述沈卿月的目光具体包含了什么，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目光让人感到恐惧。

“动手吗？”

她向前走了一步。

“对我。”

她又向前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进了。玻璃碎片被挤压的声音。傅奕宸的后背贴在破碎的镜面上。

退无可退。

沈卿月看着他，傅奕宸不得不略微低下头应对她的目光，这个角度看她的睫毛很长，漂亮的令人害怕。

“不敢是么？”

他们已经近到傅奕宸低头就能触碰到沈卿月的嘴唇。

她的话刺伤了他。傅奕宸避开她的目光看了向旁边。

“用不着这样……”沈卿月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拇指摩挲过他的嘴唇。

他几乎以为她要吻他——

可她只是看着他。“是我强迫你吗？是我把你绑来的？”

她的指腹揉蹭着他的嘴唇。

“你是上门的男妓吗？嗯？傅奕宸。我可没有招嫖的习惯。”

男人紧握着拳头，几乎咬碎后槽牙，眼里满是怒意地瞪向沈卿月。

她捉住他砸碎镜子的手，握着他的手腕举起来，在他眼皮底下猫一样舔了舔他手上的血迹。另只手摸上了他的下体。

纤细微凉的手指抚过他双腿间的囊袋，戏谑地玩弄起两颗饱满的卵蛋。

他原本愤怒的眸子变得飘忽不定了。

“是、是我自己来的。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

傅奕宸的脸很红，沈卿月挑眉，“我就可以怎么了？”

“做…做违法的事……”他的声音逐渐弱下来，没了底气。

她接下来一定会面露讽刺地嘲笑他。这句话他自己听了都可笑。

“哦。”沈卿月竟然没笑，放开他的手，也不再玩弄他的下体，她小臂撑在傅奕宸身旁，认真地看着他。

“那傅少找我来做什么呢？”

“难道是想对我说：‘啊，谢谢你这个怨种填上了傅氏的窟窿，虽然我觉得这是应该的呢。’是这样吗？”她捏着他的下巴摇晃了几下。

“还是说你他妈自恋到觉得自己值得。来这里是纡尊降贵，心情好了说不定会同意我的告白然后嫁到你们傅家？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