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没有现，等了你好久。”

“该现的时候不现，等我已经要忘掉你了，又突然冒来。”

“讨厌你。”

而现在，他在谁面前都是一块儿冰铁，看起来，碰起来也冷。周憬琛还以为，现在的苏淮已经不会哭了，不会柔，也不会伤心。

“周憬琛，你真的好讨厌。”

过了好久，周憬琛也没能在苏淮中问那次“等了好久”是什么时候。

“在梦里，对你好的时候多，还是对你坏的时候多?”周憬琛又摸了摸苏淮的脸，仍旧细。

“苏淮，你有需要我现的时候吗?”

周憬琛看着他，没说话。他不知自己在苏淮的梦里是什么样的，也难以想象，自己是如何“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整天凶的，还威胁我。”

“好烦。”

而苏淮还当是在梦里难得遇见了沉默而温柔的周憬琛，忍不住一句又一句对着他发。

只是他说着说着，像是有些困了，闭着睛往床上一倒，周憬琛以为他睡着了，把他的睡换了之后，准备把脏衣服和刚刚给苏淮脖的巾一块儿丢去，又被拽住了手臂。

周憬琛却在他混的言语里找到漏，抬起他的下，“什么叫该现的时候不现，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我吗，不是玩够了就想丢掉吗?”

苏淮嘴上一句又一句，却一直低着，目光凝注在空气中的某一，不肯抬看周憬琛脸。

周憬琛问这话时，声音偏冷，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有压迫。他盯着苏淮的睛，企图在里面找到答案，可那双睛泛着一层亮的光，看不清情绪，让人没法儿探究。

想在喝醉的人上问清楚一个问题是不可能的，苏淮的的思维混又跃，听得的话就接，听不的话就自言自语。声音都不大，周憬琛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

他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听起来伤心又委屈。

一句讨厌，让周憬琛愣了愣神，即便如今苏淮每次面对自己时，每个动作和反应都写明了讨厌，但是从没像这样直接说过。

“记不清了，对我坏的时候很讨厌，对我好的时候更讨厌。”

“周憬琛，为什么总是现在我梦里?”苏淮还是低着，不看周憬琛，“为什么在梦里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变来变去的。”

“怎么没有呢。”苏淮别过脸，低着失神，“怎么会没有?”

“什么时候?”

苏淮的声音微弱，他又疼起来，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想说话。

“烦死你了，周憬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