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憬琛，要开心。”苏淮又用很低的呢喃般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很认真很缓慢的语气，落在周憬琛耳边，像是十分殷切又真诚至极的祝福。

或者更早以前，他们谈恋的时候，周憬琛一拿这样的语气说话，苏淮就知他只是在装样。于是仗着已经识破，不太用心地朝周憬琛服撒，直到看见他绷不住的模样，在他怀里笑得成棉似的一团。

为了试探和验证他是否真有他表现来的如此决心，周憬琛开始向他发布一个个“证明题”。

这话似乎让苏淮陷了无法取舍的艰难境地，他隔了好久才回，“可以很久才来一次我梦里，但别不开心。”

“也别老在我梦里说让人不知怎么应对的话，别总凶我，别皱眉，别一声不吭地跑走，别不开心。”

苏淮很难得听话了。他好像真的很希望哄自己开心，周憬琛看着他定的、满满当当装着自己的睛有些动容地想着。

“那你亲亲我。”周憬琛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苏淮上，似乎不想放过他的任何行为举动。

“别生气，别不来我梦里了。”

可这会儿，浑弥漫着醉意的苏淮最是自我，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听话，也不会服，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像是听不见周憬琛警告的声音一样。

可现实里，似乎和这相反，他有很多不开心都来自苏淮，而苏淮也似乎乐于让周憬琛不开心。

照平时，苏淮即便不满，可碍于那份让两人无法平等的合约，他不会反抗，只是用有些别扭但能维持自己自尊的方式遵从。

他对梦里的周憬琛要求颇多，可这些希翼期盼的话语都了真正的、能摸得着碰得到的周憬琛耳朵里。他听着苏淮的碎碎念，评到，“你要求好多。周憬琛只能到一个。”

“会。”

周憬琛又陷沉默，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突然，有些说不话来。他觉得，在苏淮的话里，自己的开心与否对他而言好像很重要。

这话仿佛像是什么迷惑人心的咒语，周憬琛觉得自己似乎在片刻前那个绵长的吻里沾染了醉意，于是愿意和苏淮一同演一个好、充满意的时刻，下忍不住轻轻地蹭着苏淮柔的，声音满是温柔地引导着他，“你听话，周憬琛就开心了。你会好好听话吗?”

但苏淮的大脑让他以为他停滞在漫长、奇怪而温和的梦境里，他如此希望梦里的周憬琛不再失落的、用奇怪的语调对他说难以理解的话，他希望他现，希望他眉舒展，角微勾，以一副快乐自在的模样现在自己面前。为此，他可以、也心甘情愿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