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阿修罗轻笑，这位小莲花的过分谨慎和羞涩，倒让他想起了一位今天才第一次见到的人。

[卖家]小辣椒：请问您这边有摄像头和麦克风吗？

[买家]小莲花：有是有，但……

[卖家]小辣椒：请不必担心，Pepper为VIP客户提供的都是1V1服务，您要是不方便视频的话，我们可以提供远程语音指导服务。

时间又大概过了五分钟，对面的人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话框里终于弹出一个“好”。于是阿修罗戴上电脑旁的客服耳机，按下了语音通话键。

“您好，请问您这边能听到吗？”

对方有着一副磁性又低沉的温柔嗓音，帝释天没想到这位拥有火爆小辣椒之名的客服竟然是个男生。他连忙调整了坐姿抱住手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不安。

“是的……能听到。”

“好的，方便说一下具体是哪款产品不会使用吗？”

眼睛的余光撇到了电脑桌上陈列的一排玩具，又迅速将目光收回，帝释天局促地夹紧了双腿，支支吾吾地回复：“是……全部都不会。”

从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帝释天有点羞恼，怎么这年头处男还要被人嘲笑的吗？对面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满，立刻收敛了笑声，继续开展温柔攻势：“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您这样实在是很可爱。就和您的名字一样，出水白莲、不染污秽。”

是、是在夸他心思纯净的意思吗……

脸部仿佛在发烧，帝释天蜷缩在电脑椅中，感觉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从未听过如此多的赞美之词。而另一边，阿修罗从手边一堆文件中翻出了新手礼包的说明书，尽职尽责地当起了VIP客服。

“考虑到您这边的情况，建议可以先从最基础的一款来。您看到盒子中那枚最小巧的蛋型玩具了吗？”

他遵循客服的指导拿起那枚浅金色的蛋型玩具，捏起来内部有一点硬，但外部有一层海绵似的软壳，手感非常好。

“这款如果还没有使用过的话，可以清水清洗一遍，再用礼包内赠送的酒精棉擦拭干净。”

跟随客服耐心的指导，帝释天撕开酒精棉的包装，将这枚小小的玩具全身擦了个遍。

“好的，接下来请缓慢地、不要太用力地放进阴道里即可。”

“放、放到哪里？”帝释天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将玩具甩飞出去。

“还是说您是男生？抱歉，那是我唐突了……”

“不、不完全是……我只是，不知道阴道在……什么位置。”

他连忙解释，全然不觉自己早已涨红了脸。

不完全是？阿修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关键词。他试探性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所以，您的身体是有男女两套器官吗？”

帝释天简直快要将头埋进地里去了，怎么一句话的功夫，他的秘密就暴露了。然而预想中的嘲笑并没有到来，那声音过分好听的男生嗓音依然温柔，像是陈述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实。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要身体健康一切正常，就无需在意他人怎么想。毕竟身体是自己的，生活也应当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