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搭车下山。”

“晚安。”

“睡不着？”

沈妍片字未答。

就着山风景的话题又聊了几句，厉北辞看时间真的已晚，促她去睡觉。

真是没想到……他居然……

斯应好：“那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睡，晚安。”

清淡的云吞面，铺了几滴的香油，没有任何意外，就像意料之中。

“嗯，我也是，”他坦率承认，转问，“冒好些没有？”

果然……

“我前几天买的猫罐放在老位置，你明天给它们开几个吧，就我上次教你的那样给它们吃。”

闻言厉北辞笑声，一下两下从间，在这迷人的夜里竟地令她有些沉醉。

想起下午，她十分自觉又补充：“有来有往，再来不难，以后我会还的。”

很快收到答复，因着时间也不早，斯没和她聊多久便让她去睡觉，这会儿沈妍也关了电视，靠在床玩游戏。

斯鼻，嘀咕：“好了，不过我没有冒。”

下午和景行在外时，她想到了总觉异样的这两人，脑一说了很多很多有关斯的东西，结尾时还故意告知景行斯这个除了她别人不知的习惯，就是想看看会不会现什么……

不过在她看来，斯这小蠢还毫无所觉，一没发现这些，看来厉总这路……还长着呢！

她算不算第一个发现的？

冷灰暗的楼梯间，厉北辞靠着扶手站立，嗓音低低，夹杂着清风般的温和。

厉北辞轻笑。

听筒里只剩冰冷的嘟嘟声，厉北辞盯着屏幕神，直到屏幕黑下，才抬步回房。

“好的……”话落斯觉得不对，诧异地瞪圆睛，福至心灵，“你叫的？”

“你不也是？”

斯咬住下模糊嗯了声，怕被沈妍听见，声音一压再压，轻到近乎无声，柔似耳语。

铃声在这静谧房里如同突然炸开的烟般喧嚣吵闹，斯尴尬与沈妍对视一，飞速下床，冲卫生间反锁门，接起。

思及此，她看向正吃得开心的某人，因为确定了某些事，神一变得意，她忽的无声笑起来。

斯想到香油这个事，想问他怎么知，可又有些问不，兴许……是沈妍无意间透的？她这么想着，话锋一转：“谢谢你。”

接着去翻通话记录和短信，手动删除那些垃圾广告信息，当翻到压在下方某人的名字时，她顿了顿，鬼使神差打了“睡了么”过去，等她猛然回神想撤回，才发现这不是微信，而对方也有了回复——直接电话拨来。

“不然？”

白天睡得比较多，到了真正该睡觉的却一丝困意都没有，斯辗转反侧，无聊到去翻自己以前拍的照片和视频解闷，结果越来越清醒。

人生中第一个在山酒店度过的夜晚，两人都无所事事，沈妍看电视，斯便和李玥菱微信聊天，得知所有的猫都好好的，她戳字嘱咐。

“好，”他说，“晚上的云吞面好吃么？”

妍知，于是了气，拿起筷笑：“谢谢你啊，叫的真及时，都快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