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啊？那我要亲你了，因为我有忍不住了。”我笑起来。

他长久的沉默像在衡量我的诚意，像在无可遏制地想，就算这一次复合了，结局会不会跟上一次一样。

我清晰地觉到一切，他颤抖的躯，他的难过。忍不住轻抚他的脊背，试图把那些糟糕的过往都熨成安宁，此后再也不要有波折。

抱我，任由我的拥抱逐渐收，两颗心，再也没有距离。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你完啦，吴樾，你不仅仅是弯了，你是非他不可。

“什么呢，吴樾。我不是乞丐，不需要你施舍。”

我不能再等，至少要什么。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我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我想。

“我吧，人不够聪明，但格很执着。缺也是这样。因为有底线，很多事就算能赚钱，只要违反我的德准则，就也不会。我没有不良嗜好，是个宅男，懒得门能不能算成非常顾家？虽然我现在赚钱不如你多，我也会努力养你的。哦，可能我还有不讲卫生，不像你那么净，但是我会改的。综上所述，我喜你，请你考虑一下。”

“是我请求你。”我对他笑着，“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拒绝。

让伴侣生气了，又隔了大半年才哄，他再怎么发火都不过分。

“还有什么话现在一次说清楚，今天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哭一次了。我有我的生活。”他这么说。

慢慢地，他不再哭了，我才松开手，认真看着他。

“……”洹载睛还红着，语气地开，“你别以为我会低三下四求你回到我边，我够了，我真的够了。”

我真不像话。

我也害怕错过，留下一辈的遗憾。

他的泪落在我的脖颈，穿过层叠衣料，渗我心底。

“噢。”我应承着，伸手，他躲我就追，把他角的泪一一拭去，我脸上堆满笑容，认真问他，“你没有女朋友，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他想要讽刺我，声音却颤抖着，呜咽着。我终于听明白，他的真心是什么。

洹载像第一次认识我那样，看着我，长久不说话，只有纤长的睫像小鸟的羽翼，一扇一扇地，试图遮蔽他里那份小小的我。

我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勾画他的嘴，那个柔的，温的，粉诱人的地方。

我活该受着。

如果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

我想起我们之间接过的吻，甜的，桃味的，或是暴的，急于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