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急匆匆往嘴里扒饭，就又前往电视台了。

“？”冯纯抠掉角的屎，为了脑袋保没剪的发竖着，跟在我后扶着栏杆下楼，嘴里糊不清地说，“今天怎么这么有神，离谱，显得我萎靡不振似的……”

等我俩慢慢吞吞走到餐桌旁，邢四杯咖啡已经在桌面了。

“嗯。”

没错，因为这极度不健康的作息，持有雷打不动生钟的王军也不得不跟我们一起堕落了。

“之后的打歌档期可能会别的工作，不一定赚钱，但必须要，你得有心理准备。”冯纯正，“虽然这首歌度不错，但是你也得开始考虑下一首怎么办了。继续单曲？还是攒一攒一个mini专辑？主是中规中矩的谈恋，还是延续《spark》这首歌颂生活的主题？你现在还没有笼络住固定欣赏群，舞台粉、歌粉、跟风的、观望的，比例非常平均，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揣上手机，拉开房门，表面上清醒地吼着我，实际上挂在门框睛都没睁的冯纯，差因为失去重心栽倒在我上。

“……会不会太快了，《spark》打歌都才到一半啊！”

“有吗？”

“知了啊！这就开始构思了！”

“知吗，光12月就了100多个豆组合，从业新人增加了五百多人，而你从参加《super idol》到现在为止将近两年，新人增加6000人左右，这其中能够赚到钱的……你生存的地方，是得不到关注，就会失去一切的地方。”冯纯严肃地调，“为了让你站稳脚跟，任何事都要尝试，都要。但归结底，我们只是辅助你、减少障碍的人，你能站在这里多久，全靠你自己。”

我愣了一会儿回答。

临下最后一节楼梯，冯纯差崴脚，我疾手快把他扶起来。

“明明都睡了四个小时不到，你怎么困成这样。”邢万分嫌弃对冯纯说，转向看我，“打歌效应不错，昨天我接到一个小杂志内页邀约，档次太低了，要为了曝光度妥协吗？作为你的第一次时尚界亮相，内页真是不够看……”

“哎呀有就不错了，我知你想要五大刊，我还想要正经主杂志、媒访谈呢！都会有的。先保持近两年新人的谦卑吧。”提到钱，冯纯立刻不困了，或许也有黑咖的效用，他嘬着杯边思考着，“我也接到了演邀约，年末省台节晚会的替补席，档期虽然有，但是不一定能上。商演暂时没有。还有很多要考虑的地方啊……”

我哭笑不得：“我说，先把这两周打歌好吧！”

选秀余波还能护佑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