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份钱啊。”我据理力争。

“洹载跟我睡床呗，你那啥破沙发，躺上去有没脚，有脚没的，挑虾仁儿呢？要不要我明天去家城换大的？”我说。

“那就没了呗。要不是你爸喜扫除偷懒，这些个活半天也就搞定了吧。”白女士抠着栗，寻思着，“明天中午吃火锅？”

我想把洹载拉回房间，跟他说我爸妈的默许。

洹载平静地开，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洹载。李洹载。怎么叫我都行。”

于是我很随意地给洹载一个新橘，自己也剥开一个，随意说：“明天要是吃火锅，现在就睡吧，去市场还得赶早呢。”

我刚想叫他的名字，却听到老吴突兀的问：“你俩，其实……”

因为我听明白了。

上面的时候，就是洹载隐藏自我的时候，也就是说，他有难过了。

没等我接话，白女士先开：“你不知？我跟你说过几次了？洹载这孩，父母离异，他爸另娶生了个女儿，他妈国，上中就没人啦。上大学学费还是勤工俭学，自己赚来的。这孩有今天，全靠自己，不容易的。早有个家好的，逢年过节也有个去。”

“先不说他有钱，俩人小家日差不了。光说家，他对象要是护不住他，那就得换一个了。”白女士语重心长地说，瞅着我，“小夫妻在一起，就是过日。吃饭，睡觉，工作，大事儿一起扛，就这么些事。父母稍微尽尽孝，剩下的事儿啊，他们不着。我就见不得那些东西的，你一个老儿快土了那些啥，你走了人家还不是该啥啥，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是吧。”

“你过年不回家啊？跟他过来。”老吴朝我努努嘴。

但洹载像没注意到一样，对我放在肩膀上的手，置之不理。

我得尽快开。

我捂着嘴乐。

老吴继续抖着，看着低的洹载突然开：“那个……你叫那个……”

抠门的白女士狐疑看着我。

“你倒是知多。”老吴瞅着白女士，“那你说他这情况，人家父母能同意吗？”

“行行行。”

“别瞎整，那沙发比你岁数都大，你得叫哥。”老吴嘴。

“我们还买了年货，带回来了呢，都没找你报销呢。”我持要钱。

空气突然安静，老吴嗑瓜，白女士喝，洹载低扣橘。

“那你们咋睡啊。”白女士很自然地问我。

“行吧。”

又是一张崭新的一百元到手，我毫不客气揣兜，继续问：“卫生解决了，明天还有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