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睡着了就不冷了，孟玉兰只能这样告诉自己，等明天去买个烤火炉，再买两床新的棉被，该的钱还是得，而且这现在太瘦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她得给自己补一补。

“那钱你自己收好。”孟厚德想了想，又试探着说：“要是你愿意，就空给你妈打个电话过去。”

没有空调没有的冬天简直就是受罪，更何况这屋还漏风。

瓶只有一个，她把瓶放在脚边脚，至于上，她只能抱住自己，可是她上就没多少，全是骨，抱着自己都硌得慌。

多只是唏嘘。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明天要去找孟厚文问问有没有什么事自己能的。

想到前世，她每次都是班里最后一个学杂费的，每次都是班主任让没的同学举手，最后只剩她一个人举手，那时候大家都会看着她，那觉，她再也不想再来一遍了。

于是她直接说：“我困了，我要睡觉了，爸你也早休息。”

想着想着，孟玉兰慢慢了梦乡。

“我知。”孟玉兰，确实得找机会告诉她孟厚德回来的事情，要不然她还给孟芳寄钱呢。

孟厚德哭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要过年了，你关心她几句，而且这钱的事，你得告诉她。”

反正他还有十几块钱，够他用了，等他用完了，再给他也不迟。

而且孟玉兰手里这一千多，看着多，其实也不经。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过年的东西也一都没添置，要想过个好年，要买的东西多了去了。

可他此时又想孟玉兰还是个孩，拿这么多钱不安全。

而孟厚德就是个傻，只要孟厚文几句话，他又会傻傻地相信他。

冬天天亮的晚，明明已经八了，外面还是雾蒙蒙的，她起来的时候，孟厚德已经好了早餐。

些事都没告诉孟厚德。

但是她的洁癖和迫症不允许她偷懒。

孟玉兰知，就算现在，孟厚德觉得自己被骗了。

“怪我。”孟厚德抱着，哭了起来，“是爸爸害了你，害了你妈。”

前世，他是实在山穷尽才去求孟厚文帮忙的，过完年才安排到工作，年前这半个多月，带着孟玉兰饥一顿饱一顿。

她得想办法赚钱，在这个年代，要赚钱很简单，但是什么都需要本钱，她还是个学生，适合她的事并不多，她要好好想想，自己能嘛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孟玉兰就醒来了。

明天他跑去找孟厚文问，又会被他忽悠一顿，相信孟厚文也是有苦衷。

可是孟玉兰已经很久没有会九十年代的冬天有多冷了，只是个澡就把她冻得怀疑人生。

孟玉兰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她最了解孟厚德了，钱放在他上，不是二十还是一百，只要一天，就能光。

她爸孟厚德重兄弟情义，把孟厚文看的很重，可是孟厚文却只是利用他罢了。

孟玉兰知孟厚德心里其实还对孟厚文抱着希望。

他犹豫地看了看孟玉兰，似乎还在纠结。

孟玉兰：“嗯。”

……

对于这些事早就平静了的孟玉兰，看着孟厚德抱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并没有什么觉。

但仔细想想就知，要不是孟厚文的意思，大伯母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们。

她也不打算说太多，反正有的事，他自己不撞南墙是不会醒悟的，光靠她说，他也不会信，总要见为实，彻底死心才明白。

这大冷的天，这房就跟冰窖似的，孟玉兰是真不想洗澡。

钱的事，他明天自己再想办法吧。

孟厚德想问孟玉兰要钱，毕竟上只有二十块钱实在不好意思门，什么都要钱，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开。

而且等到开学还要学杂费。

木板床也是冰冷的，垫着的褥已经不和了，盖的被就像是一块僵而冰冷的石，又沉又不保，盖着冷，不盖更冷。

孟厚德愣了一下，“诶，好，那你去洗洗睡吧。”

玩权术和人心，孟厚文是一把好手。

这些也是后来她才想明白的，孟厚文这个人是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当初帮孟厚德，就是因为看他有用，孟厚德在的时候，他才会装作对他们一家人温和关的样，孟厚德不在，他本不会她和她妈的死活，反正他能拿孟厚德。

……

当初她也没看来，一直以为是大伯母的错。

孟玉兰的牙齿都在打颤，她找到一个医用输瓶，装满了，盖上盖，也不嫌，抱着回到床上。

之前在孟芳家，他不好接那钱是因为钱是孩妈给孩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