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面上全是血，脏兮兮的。

他听到那些□□联的人和孟玉兰的对话，今天就现学现用。

她搓了搓手，祈祷今年可不能生冻疮。

孟厚德：“还不知。”

这简直太冷了，葱洗净了，她的手也冻僵了。

孟玉兰把这个办法和孟厚德也讲了一下。

孟芳知他还在因为那件事怪罪自己。

“不一起？为什么？”孟芳很惊讶，“你不帮他开车吗？”

“往年厚文哥都是二十九回去，今年应该也是，要不你去问问，车上还坐不坐得下，我带思静跟你们一辆车。”

可是这会儿，孟玉兰想到冻疮就害怕。

孟厚德听得半懂，但是唯一他明白的是，送对联比少一块钱划算，最好是想跟顾客说买二送一。

“哥，你也来买菜啊？”

孟玉兰把小葱从袋里拿来，去龙下面把上面的泥土洗净，龙一打开，淋在她手上，她浑的疙瘩都起来了。

他一回，看到孟芳提着一个灰的袋，里面好像是一只。

“一块钱一，已经很便宜了，之前都是一块五一卖的，就三了。”

这是她想来的促销办法，任意买两个就能送一个小号对联。

说完，孟厚德就快步走了。

孟厚德记得，之前这骨都是直接送的，只是上面的剔得比较净，现在不过上面多了碎，就要一块一了。

还有个位置，她抱着赵思静去坐就行。

卖猪的想了想，用刀指着一块五，“行吧，要哪边？”

……

“有事。”孟厚德神闪躲，“我要去买馄饨了，一会儿卖完了。”

不过，这骨拿来炖汤很好，给孟玉兰补一补，让她长胖。

后来她去了广东，就再也没长过了。

这样就能省下路费钱，还能坐孟厚文的大车。

她和赵思静就两个人，挤一挤就是了。

这样比少一块钱合适，毕竟小号对联价低，可是在顾客里，小号就是一块钱，也差不对了，要是实在不愿意要这对联的，就给少一块钱，这样也行。

“行，你帮我把小葱洗了，我先去把这骨过一遍，我再去剁。”

“这边的。”孟厚德选了一块相间，看着比较漂亮的。

孟厚德想了想，还杀了个价，“两块五三。”

孟玉兰把对联都一一分好，并且了个广告牌。

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应该不。”孟厚德想到昨天孟玉兰的话，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到时候回老家，他爸妈要是知他和玉兰不听孟厚文的，还不知会说什么。

孟厚德却说：“今年我和玉兰不和厚文哥一起回去。”

“我再买五，一起给我称上，五块钱，加三骨，就七块五。”孟厚德其实不太会砍价，他以前来买东西，都是不杀价的，但是昨天卖联的时候，他学到了一些。

孟芳算盘打得好，但是她不敢去和孟厚文提这个要求，想让孟厚德去说。

孟厚德付了钱，接过和骨，拎着正要转，就听到孟芳的声音。

“嗯，买回去。”孟厚德语气有些冷淡。

不过亲兄妹之间哪有什么仇，都是打断骨连着的亲人，她觉得自己钱都还回去了，孟厚德就没什么好生气了，好好说两句，肯定就好了。

孟厚德去了猪摊上买，本来只想买五回去剁成馅包馄饨，但看到摊上摆着几带的筒骨，他想到女儿那纤瘦的材，就问卖的老板，“这骨怎么卖？”

所有东西买二送一。

她剪了一块纸板，用笔在上面画了图，分别标上：对联1块起，挂历3块，福字1块，年画2块。

他昨天已经答应了孟玉兰了，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笑盈盈地走过去，“哥，今年过年你们哪天回去？”

孟厚文的车是厂里的，过年也能拿来用，一般加上司机挤一挤能坐六个人，孟厚文一家三，孟玉兰和孟厚德两个人。

“行，就照你说的办，我先去包馄饨。”

这些烦心事，让他下意识想要逃避。

“我这边好了，我来帮忙。”

“就这三了，要就一块钱一都给你了。”

往年，孟玉兰每年都要长冻疮的，特别是过年那一段时间，一双纤细的手会得像猪脚，又又疼，要是运气不好，回老家了活，脚上也长，以至于她开上学之后，在教室里人多，室内温度，她穿着鞋简直煎熬死了。

孟芳还想问什么，可是孟厚德脚底抹油走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