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苏愈想走到苏晋唯跟前从容地从父亲的烟盒里一支烟，凑近对方手指间明灭的火星以一很亲密的姿态燃它，然后潇洒地吐一白烟，用惆怅的腔调和苏晋唯诉说自己内心的不安。

五年前……苏愈不是才十八？

相比不确定苏晋唯是否接受自己和他走上同一条路这个问题，苏愈现在显然有让他更加在意的事迫切地想要知。

苏晋唯拿过窗台上的烟盒，修长的手指在狭小的纸盒里拨了好一通才一支烟，“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心里预想过无数次柜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这话会是从杨振嘴里说来。

这两个人在这么多大人的底底下谈恋居然没人知？！

摸在打火机上的手指骤然顿住，苏晋唯猛地抬眯起双，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你说多久？”

苏愈觉得这一步很难，明明苏晋唯和他是同类，而且可能是众多他需要说服的家人里最容易争取的一票，但坦白的话就在嘴边仍是让他难以启齿。

主卧里，苏晋唯抱着手臂站在窗，眉微微皱着。楼下园里堆放着节目组零狗碎的工，将原本整洁的造型得一团糟，如同他当下的心境。

爸爸是乐坛重量级摇音乐人，初恋是当红影帝，中同学的哥哥既是初恋的同学也是自己经纪公司的老总……

杨振在心里猛自己：让你丫觉得苏愈普通？这他妈是最关系好吧！

“……五年前。”

谈话氛围在苏晋唯突然的声调中莫名张起来。苏晋唯平时对苏愈的教与严苛的杨静相比可以说是相当宽松，对于儿的兴趣好也基本秉持尊重与支持的态度，父俩平时的相模式更像兴趣相投的朋友知己，但这时候作为一名父亲，苏晋唯不由地威严的一面。

这个动作他在剧组看到顾离过许多次，可是他依旧学不会，或者说此刻他的心里已经莫名跃动起几分对父亲的抵，脑海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去质问去谴责。

他只能通过一些看起来扭又毫无意义的机械动作来传达那些难以启齿的受——苏愈下垂的双手无意识地蹂躏着衣角，贝齿研磨起上细小的屑。

“你经纪人说的是真的？”

没有得到儿的回答，苏晋唯也没有继续追问，就在窗静静地烟。看着儿的额角开始现细密的汗珠，苏晋唯摸过一旁的遥控打开了空调。

小苏老师也是中同学，拍摄《盛夏》的时候还去探过班呢。”

——可是苏晋唯并没有对不起他。

“嗯……”苏愈垂着眸，细长卷曲的睫在睑投下一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