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
“少废话,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杨健斥责了一句,将笔录扔给李响。李响翻了翻,里面并没有提到药水的事,他看向杨健,杨健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说:“这不等你亲自来审么。”
李响点点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当时在现场对着警官喷了什么东西对吧。”
男人一哆嗦,表情惊恐:“警官,袭警是大罪,我怎么敢呢!”
杨健一拍桌子:“老实交代!制毒贩毒还是大罪呢,我看你也没少干!”
男人哀嚎:“警官,我真的就是个送原料的,别的啥也不知道啊警官。”
李响不为所动:“我问你,你喷到警官身上的那瓶药水是什么?”
“什么药水……”
“别他妈装傻!”李响怒喝,吓了旁边杨健一跳,“我再问你一次,那瓶药水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药水。”
“你别以为不张嘴就能混过去,告诉你,我们可是有人证的!”
然而男人似乎铁了心,接下来不管再怎么问,都闭口不答了。
“还他妈嘴挺硬。”出了门杨健狠狠骂了一句,随后问:“安欣真没什么事?不用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李响脑子还在合计事,随口答:“查过了,医生说最近得多休息,我已经批他年假了。”
“哦对,我跟着操什么心呀,”杨健一副“我真嘴欠”的样子:“反正你肯定能把安欣照顾得妥妥当当嘛。”
“安欣是我的搭档,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李响这才去看他:“杨健,你那是什么表情,看起来真恶心。”
“对对对,我恶心,全世界就安欣最好了是吧。”
“什么全世界……”
“哎呀我服了李队长,”杨健举起双手,摆出一副认输的样子,转身离开,两只手臂在空中飞舞:“拜拜了您呐,赶紧回去照顾安警官吧。”
李响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
李响从局里出来时已经很晚,肠粉店早关门了。他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夜宵可买,索性直接回了宿舍。屋里没有开灯,整个房间被笼罩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响。”床上传来细小的声音:“你回来啦。”
“嗯。”
李响将灯打开,安欣被刺激得眯起眼睛:“真亮。”
他还坐在那堆堡垒中间,小小一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李响不在家,他甚至连开灯都做不到。
李响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发涩。
他快步上前将那只小东西托到掌心:“渴不渴?饿不饿?”
安欣一呲牙:“想放水。”
李响靠在浴室门旁,等着站在洗手台上的安欣放水。
“审讯结果怎么样?”
李响摇了摇头:“不太理想。”
“我想也是。”
“怎么说?”
安欣放水结束,爬到李响手上:“这东西这么奇怪,怎么可能说审就审出来。”
李响语气带了点埋怨:“你也知道奇怪,可你竟然说什么也不去检查……”
“没事的,响。”安欣冲他一笑:“我还活着嘛。”
时间已经临近午夜,李响看安欣不住的打哈欠,决定先睡觉,余下的明天再说。
他把毛巾铺在枕头旁,示意安欣过来。安欣对此颇有意见。
那张床太硬了。原本他也睡过这种硬板床,但不知道是不是变小了身体也变嫩了,就是觉得硌的浑身发疼。
最后李响从衣柜翻出一件冬天的旧棉袄,割破袖子掏出一团团白色的棉花,给娇气的小人儿做了个软绵绵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