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但是这不包括面对危险时。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了巴掌大,这又不是看漫画,未知的恐惧其实一直围绕着李响,这种完全不符合科学常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不影响健康吗?真的不影响寿命吗?安欣真的还能……恢复正常吗?
所以他其实十分排斥安欣与犯罪分子直接接触。
只是李响似乎忽略了,他的战友,京海市局最轴的人——在那之前,是一名刑警。
他的身上并不比李响缺少浩然正气。
李响释然的笑了,他将手伸到安欣面前调侃:“你啊,也就是说得好听。真想面对,倒是跟局里汇报啊……”
安欣脸一红:“那是两回事。”
他倒也不是不能汇报啦,但他就是怕被抓去做研究嘛。再说当时因为是李响,下意识就撒娇了,谁知道李响真的会同意啊!搞得他现在也不好意思主动提要汇报的事。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达成了共识。于是安欣又占据了李响左胸口的位置,他在口袋里跳了跳:“响,我这算不算被你放在心上啦?”
李响低头看了看,这何止是心上,分明是放在了心尖。
看到李响摸过来,杨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我说响队,李队,支队长大人,你就饶了我吧。”杨健苦巴巴皱着脸:“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呀。”
李响张嘴就来:“杨健,安欣现在情况很不好,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尿频尿急……”
他感觉胸口又被挠了几下。
“我说你也不能老拿你的安欣来……哎不对啊,安欣不是休年假了吗?”杨健表情瞬间变得贱贱的,用胳膊肘捅李响:“你怎么知道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尿频尿急的?你俩已经同居了?”
李响奇怪的问:“我们为什么要同居?”
杨健看傻子似的看他,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我没说。你说了这么半天的借口到底想干吗?”
“审讯怎么样了?”李响立刻投入案情:“杨队,你总不会告诉我已经过去24小时了,你的人还什么都没审出来吧?”
“那怎么可能!你当我的人都是吃干饭的?我跟你说——”
李响打断他:“那太好了,我要看笔录,所有人的。”
杨健撸起袖子刚要慷慨激昂的讲述一番,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被套路了:“好你个李响,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行吧,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对不起你俩,去我办公室等着,我这就拿去。”
李响在杨健办公室的沙发坐下,对着衬衫口袋小声说:“奇了怪了,他分明是对不起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左胸传来比之前要强烈的痛感,李响可以想象出心尖的小人儿刚刚踹了他一脚的模样。
他掀起夹克衫,果不其然看见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整张脸皱成一团,看来气的不轻。
“生气了?”他伸出食指想去点点那张小脸,没想到却被躲开了。
看来人变小了,情绪也不稳定了。果然还是得搞清楚怎么回事,赶紧变回来。
安欣不知道李响心里在想案情,只是看那人看着自己忽然就皱起眉一本正经的,更加不开心,想要再补上一脚发泄又觉得过于幼稚,只好气鼓鼓的坐下不吭声。
杨健拿着一沓笔录走进来时,李响还维持着掀起夹克衫的动作,他好奇的问:“你干吗呢。”
李响被他吓一跳,赶忙放下手:“没干什么。”
杨健将笔录扔到茶几上:“我还以为你有看自己胸肌的嗜好呢。”
李响没搭理他:“都在这儿了?”
杨健往沙发上一仰:“都在这儿了。”
“有没有概括总结来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