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老本，实新手吧？”明笑他。

“我想开那拉汽车的拖车，越长越好。开着荒郊野岭四跑，开完长途，在城市的立桥下挑战拐大弯。”

天晴得很，光也充足，给车里晒得洋洋的。但说到底，二月的德国北还是很冷的。路边和石里还藏了不少没化净的雪，树上都还是光秃秃的，只有零星几块草坪和寥寥几棵木有抹绿。湖上倒不至于结冰，但也一片肃杀。

“嗯……”陈贤有些松动，并靠边放慢了车速，问：“那你想去哪？”

车靠谱吗？”

“哪没息了，那多厉害啊。能这工作的人，都是吃得苦中苦的壮士。”

“能行吗？还是多休息一下……”

“哼。你小现在很嚣张啊。”陈贤嗤之以鼻，打了转向灯起步：“也就是平时在大城市，公共通四通八达，又不好找地方停车，否则低整一辆suv开。”

明好像有失望，：“大好光浪费了，我们去玩吧，好吗？”

“开大车？想开拖拉机挖掘机吗？”

“不愧是我贤哥，够酷。”他又夸了一句。

“那你小时候想长大啥呢？当科学家吗？”

“去酒店啊，坐了那么久飞机累了吧？”

“没息。”他学着爸妈的话自嘲。

明思索了几分钟，才说：“一样，八竿打不着。”

“可是现在才八多啊。”明看了看表。

“放心，好歹十年老司机。”陈贤一把拉过安全带系好。

“是什么？”

“不用这么小心，我还行。我们晚再去吧。”明求他：“嗯？好吗？哥。”

他们一下车就把冷风会得淋漓尽致。

“去动园吧。”明好像早就计划好了，就等他问呢：“听说这里的动园的，我给你导航。”

陈贤目不转睛地看着路，不知在说笑还是说真的：“我小时候梦想还是开大车呢。”

陈贤转了下，余光里看到明正盯着自己，一瞬间蹿红了脸。他想起小时候天真无邪地和爸妈说起这理想的时候，爸妈那震惊又失望的样。

“原来你喜开车啊？”

陈贤难以置信地又仓促看了明一。那人悦的神里似乎带着崇拜。

陈贤又开始了，抓着明给他裹严实，还拿了条厚毯给他盖起来。

“没关系，我问过酒店了，有空房可以提前住。”

还是一次听陈贤说起儿时的梦想，明有讶异。

“嗨，都不重要了。我们这是去哪呢？”明才想起来问，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