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都累了。”明神暗了暗，没再说更多。

陈贤趁他睡着了才敢检查他的，给他的些和被动运动。

它们除了疼痛不适，没有其它任何觉。它们除了能畸形地痉挛，其它时候就像死了一样，完全就是装饰品，不，是累赘。就好像凑个全尸一样，没什么实际用。

好在这人一切都还好，除了坐了太久双脚，没有什么其它明显的问题。

他边走边随说：“我要走不动了，真羡慕你，我也想个椅了。”

明把椅在一棵光秃秃的树旁边停下，双肘撑在两侧扶手上，前倾，低着，刚好看着自己的。它们藏在毯下，又被厚厚的包裹着，乍一看还真看不什么问题。

“要不我起来，让给你坐坐？”

那恐惧的觉又来了，这次他也是真的困了。

明差没拦住这句话冲来。

第56章 军市一 murzim

偷偷摸摸地关心，就好像回到明刚院那时候似的。

被困在这个能移动的监狱里，你居然羡慕？

搞定住到房间，已经是国内时间十一多了。明洗漱完，困意来得奇快，就像块不再好用的旧电池，剩余电量从百分之三十直接掉成百分之一，刚沾到床垫就睡熟了。

昔日重演吗？

看气氛有尴尬，陈贤怕他多心，随便指着前面不远的店说要去那边找吃的。

你用了十年来接受成为兄弟，还要另外十年接受成为人吗？

明的手顺势停留在半空，他看着那里愣了愣，想到十几年前陈贤甩开他的手，拒绝当他兄弟。

你说羡慕我？

这样的梦魇，我连你在梦中经历它三分钟都不舍得，你居然羡慕？

别人看不来，可你陈贤还不懂吗？

去酒店的路上才是真的一路无话。明没发脾气，只是侧着脸躺着闭目养神。陈贤知自己惹他不痛快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路人好像突然变得清晰，他们的目光好像针芒一样密密地刺过来，扎得他遍鳞伤。他们的目光都如母亲般犀利狰狞，都在诘问他们、非难他们……

陈贤，你说话经不经过大脑？

明的怪气让陈贤从懵然不觉中反应过来，慌忙转歉。

我可能熬不了十年了。

“羡慕我？”明形摇晃了下，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抱歉，哎，真抱歉，明，我……我说的什么东西……你别往心里去。”

斑线很快走到了，陈贤假装不经意地甩开了自己那愈显不自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