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着墙，一手握着扶手，另一手去够卫生间的门锁，想放陈贤来。顺时针转九十度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却因为咫尺的距离，成为不可能。

他将手捂在明小腹上，用了力气顺时针。这人痪有些日了，腹肌萎缩失去弹，坐着会有些小肚，摸起来绵。但透过那绵，也很容易就能到因为便秘而导致的鼓胀僵。

一就看见明半趴在扶杆上，两条细岔着，脚心相对在地上颤。这么冷的天，他却大汗淋漓连发丝都被浸了。

膀胱里的余总要靠挤压才能排。痪之后胃也受了影响，大便更是永恒的难题，不想它来的时候总会稀稀拉拉地挤一些，但多数时候便秘才是常态。这问题是他自己很难解决的，要靠用药，要靠外力，甚至要别人帮忙抠来……

陈贤快步走上去扶起他：“放松，明，你别急。大便排不是不是？我帮你。”

再怎么赌气也不该锁门的。

本就焦躁，听到这些话更心烦意，明手都没了力气。痉挛和神经痛没完没了，折磨得他要持不下去了。

把集袋从椅上拎过来倒净，然后歪斜地坐着给自己肚。

真够丑的。不过幸好没有知觉，否则应该会疼吧？

“明，抱歉，我昨天脑不太清醒，巧成拙……”

但副神经都还在工作，无知觉的分若有不适，会导致自主神经反障碍，这是要命的并发症。最常见的诱因就是膀胱过度充盈、大便填或是生了褥疮。一旦发作，血压会引起剧烈的痛，还有导致肺、心脏骤停、脑血的风险。

拖鞋早被甩掉了，一双脚在这力下，像离了垂死挣扎的鱼，在瓷砖上又砸又蹭，发频率很快的声音。

“我帮你吧？好吗？”陈贤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听不到门内的回应，只有好似在挣扎的杂声响，和吭哧吭哧的憋气声，陈贤越来越张。

呵呵，真好，好得别人都羡慕呢。

明艰难地撑住，还不忘像个旁观者一样耻笑自己。

“你再不回答我？我来了啊。”这个门锁只是个象征作用，其实内外都能开，陈贤一扭就拉开了门。

就像现在，连着飞机上那天，已经两天多没能排便。不知是不是这原因，双都不老实，好像蓄积了两倍的力量，要把昨天份的痉挛也一起补回来，扯得小肚都要反拧过去。

“我来就是照顾你的，你这样把我拒之门外，我不就没意义了？”

所以他要大量的时间来理自己的大小便。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被时差改变打，也就意味着要面对更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