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摇摇，没再追究。

“抱你过去。”他把桶旁边的扶手移开了一些，挤到明边蹲下，：“你省力气。”

明也抬看他，憔悴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一瞬憋下去的复杂情绪连陈贤自己都理不清楚。他本想质问明为什么锁门，知不知如果发生意外多危险？他本想问他，为什么自己就在外面，他却不叫自己，反倒舍近求远，去什么报警？

门外站着两个气吁吁的人，一个是穿着酒店员工制服的年轻男，还有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女。两人一番解释，陈贤才明白原来刚刚明在卫生间里了急求助报警。

他说的乖乖抱住他的脖，明刚把重心倾到他那边，就被他缓缓抱了起来。

“我……我冲个澡好吗？”还是明先开了。

门铃声却还是不停，陈贤忍无可忍，速速摘掉手，把明扶起，看他能靠着握杆坐稳，就跑去开门。

“不该对你使，说难听的话。”

陈贤思考了一瞬，才直起摸了摸他的，安：“没事，是我有错在先。”

明刚打开龙放，就见陈贤从门里探回叮嘱他：“洗好叫我，别再那个报警。”

关上门，陈贤心里五味杂陈。

他把洒拿下来递到明手里，问：“我帮你洗？”

“嗯。”陈贤没多说什么，把他的电动椅拉了去，又把淋浴区钉在墙上的固定座椅翻折下来。

“对不起啥？”陈贤边问边帮他脱掉弹力袜。

“he’s alright now. we ha.”陈贤向他们表示没有太大问题，带他们和明隔着门确定了一下，然后匆匆签了字，对二人这么晚还跑一趟了谢。

但看着他那个样，不忍心再问了。

再走回洗手间门，看着那人，陈贤不知该起哪个话。

“我自己能行。”明朝他故作别扭地撅撅嘴，夸张兮兮地说：“还是害羞。”

贤觉得奇怪，转朝门用英语大喊，不是谁，都让他等着。

那人依然温柔、谨慎又可靠。

可能是在闹脾气吧，小东西。

没有挨骂，反而更激起了明心里的不安。被放在洗澡椅上后，他立刻闷声：“哥……对不起喔……”

陈贤笑了，无奈地站起来，拿起羽绒服，：“好，我去，我不看。怎么还跟个黄大闺女似的。”

“伸手啊，这么害羞嘛？”陈贤已经把整理好，上手去捞他的双。

明有些意外，还是胆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