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跟没有注意到自己有手一样，完全握不住伞柄，只剩嘴里依然念念叨叨，穿着几声咳嗽。

“你是白痴吗？！”明嚎啕大哭。

怀里的人被放到洗澡椅上时意识已经模糊，咬着牙关，一刻不停地寒颤着。陈贤拿着洒给他一遍又一遍地冲，直到浴室全都是蕴腾的汽。

家门还是一地狼藉的样，陈贤倚着墙，伸脚将杂扫开些。这样抱着明，他本没法开门，只能先放人坐到地上。

对方的睛，寻求确认。可恍然大悟之后，只寻得了明更多止不住的泪。

“别，别这么激动，明。我错了，我……我去找她要回来，我……”

“不行吗？”

“什么？”陈贤又被问懵了，反应了一下才：“我求人办事，不应该送礼吗？我看别人都是这样的……”

他匆匆把门踢开，顾不上再招呼大爷，慌忙重新抱起明屋。

“我觉得得送上档次的，有价值的……我没想那么多啊……”

“不对吗？这……这不对吗？”陈贤摸不着脑。

值班的大爷看见狼狈的二人也吓了一，连忙起帮忙电梯。陈贤匆匆和他两句，就抓抱着人上去。

“……你为什么送她项链？”

此时大爷也跟了上来，送来刚刚好心路人帮忙推过来的椅。大爷帮手扶着明，陈贤才腾手去掏钥匙。

陈贤拿他没办法，好在这里离家不远，他脆解开椅上的约束带，把人横着抱怀里。也不去雨伞和椅了，用自己的肩膀尽量替他遮一雨，快步跑到家楼下。

“明？明！”陈贤加大了声音叫他，“别胡思想！明，我只有你，你听好了，我只有你！”

陈贤握住明漉漉的手：“这么冷……你受寒了，我们回家再说！”

“我是笨，我是白痴，你骂我是什么都成，安静下来，别哭了，乖，椅自己能推吗？算了，太危险，我来推，你给自己打好伞好吗？”陈贤说着，手忙脚地把雨伞往明手里，等他拿住。

“陈贤！”明拉住他的双臂，让他手里的伞大幅度摇晃了下，豆大的雨滴都甩在两个人上。他哭喊得声嘶力竭：“你和谁学的？你这样，我都误会，当事人会怎么想？”

“哪还能要回来啊！笨！”

“不可以！你真是笨得奇……咳咳……”

“呜呜呜呜呜……笨……都是笨……”明坐不住了，上又冷又疼，不知是寒战还是痉挛，全肌都不得劲，呼不上来，脑也越来越不清醒。

“你们投行的，都是拿那么贵重又贴的东西送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