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很好了，明。”陈贤的声音温柔得像要从心里滴血来：“别急，我不走，答应过陪你，就会陪你一辈。”

视线不曾离开陈贤，他从那模糊的廓里看来，那人在泣。

这光线、这嘈杂、这觉……

第122章 天钩五 alderamin

你这叫没事？

血的浪泛着白沫暴地翻涌，吞没了一切。

别哭啊……大老爷们的，不嫌丢人吗？

接着有波纹打破寂静，似是有纯净的泪自无源滴下来，一圈圈散开……

爸、妈，为什么不带我走？

还要多少泪，才能把这生命都？

太痛了，穿心的痛。

这就是生吗？

痛觉几乎是在一瞬间恢复的。有知觉没知觉的都在痛，能动和不能动的肢都在颤栗。视线变回灰白又模糊，人影在前晃，像一个个拿着镰刀的刽手，各声音像利剑直脑组织里捣搅，带来朦胧的剧痛。明想呕吐，又一动不能动。

直至不知多久，才恢复了平静如镜。

声音倒是听得清楚，那人说：“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气话吓你啊。”

你看你命鬼似的……

这死而复生，是生不如死。

你还给我，你先自己的脸吧，像小狗似的。

…自己的影？

为什么连这一次也还要抛下我？

能听到陈贤的声音自那传来，不停地呼唤。

明竭力朝他笑了一下，却只是牵动了一嘴角，上难过得让他又皱起了眉。

够啦，够啦，陈贤，你好吵哦。

“没事的，没事的。”又是陈贤的声音。

仅凭廓，明也依然认得那是他的人。

好像睡了一个世纪。

“是不是很疼啊？慢慢呼。”他听起来好累好颓丧。

终于再睁间，前只有那个熟悉的廓。

自己竭力朝他翻动睛好像终于被理解了，他帮着把氧气面罩拉起来了一些，问：“怎么了？要说什么？”

意识模模糊糊，没有哪块肌可以顺利受控，咽不下的唾沿着呼面罩的边缘浸了垫着的纸巾。想要和陈贤说句话，却只发意义不明的呜咽。

又一次纠结到底要不要放真正的结局_(:3」∠)_唉……我去和自己猜个拳

作者有话说:

我在呢，别叫了，放心，我哪也去不了。

好累。动不了，呼都好累。

明挣扎着去看他，可转不了，前也像蒙着层纱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