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你来了。”

……

“以后不会再带你来京城了。”梁五说。

“八发现你的话，真的会杀了你。”

梁六伸手，攥的手心里有一小块纸包。

……

梁六掩面摇：“不，不,我们都好，我们都，活得好好的。”

很多时候，却不是自己能主的。

她伸手指戳了戳梁六的肩。

梁六闷声说：“我也不会再来了。”

“那还用你说。”梁思婉打断他，“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难会怪罪五哥不来看我吗？”

“我给你带了，。”他声音哑哑说。

在走到官驿门前时，梁五最终忍不住问：“她……”

……

说着接过，将纸包里的一小条放嘴里，抬起袖掩嘴大嚼。

五哥来了，但五哥没来看她，而他刚才的话又表明，他来看她还要避开五哥，所以五哥其实……梁六喃喃说：“五哥也很惦记你，他……”

梁思婉说：“是该我说对不起，替我父亲跟你们说一声对不起，六哥,你们在外的日也不好过吧。”

“五哥我错了。”他噗通跪下来，同时抬起手抱住。

梁六一声不吭起跟上。

“你想想，看着你死去，我该是多难过。”

梁六闷声说：“是，我知，我最糊涂。”

“你害死你自己还不够，非要害死婉婉吗？”梁五咬牙喝。

她伸手帮梁六理了理衣袍，就像当初在北海军，每一次门之前那样。

梁六不由笑了，说：“这还是老七亲自去排队排来的，不过不好带，我还要避开五哥，我路上也难免嘴馋，最后就剩了一条。”

“你啊，是最糊涂的一个。”

她站起来走到梁六面前。

梁五在后默然。

“六哥，我的日已经很难过了，你不想让我更难过吧。”

不待他问完，梁六就开说：“还活着。”

……

手掩面哽咽：“对不起，婉婉。”

梁思婉睛闪闪亮：“是老海家的吗？这么多年，他的店还开着呢？”

“我虽然被他视若珍宝，但我绝对救不下你的。”

活着，天地间万都可以说活着，是像人一样活着，还是像牲畜草木一样活着呢？

梁六悄悄从后窗钻房间，还没落地，就听到风声，下一刻就被一脚踹在上，他人向后跌去撞在窗棂上发响声。

听到婉婉这个名字，又听到这句话，梁五抬起脚放下来，张张要问什么，最终又咽回去。

“果然还是这个味。”

“所以，别担心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说罢越过梁五先走去了。

梁思婉看着他，轻叹一声：“你见过我了，快些回去吧，你这次真的很冒险，你以为八他不在家，就不会察觉吗？趁着他刚门了，你快些走，否则……”

对于一个本该斩首的死囚来说，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小指，瘦弱无力，但戳得梁六不由往后退去。

虽然比梁六小一岁，但她在他面前更像个。

“是啊，你们活得好好的。”梁思婉说，“我也活得好好的，比起家里死去的姨娘亲友们，这还不够好吗？”

梁思婉瞪了他一：“我就知你总是偷嘴吃。”说罢又一笑，“五哥也来了啊。”

再次踢来的脚避开了他的，落在肩，狠狠踹了几下。

“走吧，事情已经呈上去了。”他说，转向外而去，“我们回去吧。”

一前一后走着两人陷沉默。

梁六低着：“是，我错了，婉婉已经骂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