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可测的崖底，从四面八方呼啸。

“原本是该都察司过问的。”一个官员小声说，“听说是霍都督另有差事没在京城，陛下才由大理寺督办，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不止山贼，墨贼也在其中呢。”

该怎么定？

这峭并不大，在漆黑的夜里小六缩着不敢动，贴着那人的脚。

“等……”小六要喊。

其中一个忍不住再次看摆列一地的尸首。

“余下的山贼我都理了。”

这就是飞翔的觉吗？

第60章 短相会

而且他被拎着腰带，

只有两个墨徒吗？那墨门这个贼可比这些山贼厉害多了。

结果不仅引来了官府追捕，也引来了墨徒的报复。

本来嘛，这事就有些古怪，墨门死罪难逃，哪来的胆跑来明目张胆劫掠，原来是被这些山贼冒充的，意图嫁祸，让官府跟墨徒缠斗，他们则坐收渔翁之利。

但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怪不得当初被晋王招募谋逆，也怪不得这次还有大理寺亲自过问。

这得是什么样的利，能一击就砸支撑？

哦……小六心想，难是位婶婶姨姨？说话怎么跟他爹一样？声音分明是个小姑娘嘛。

官兵们齐声应是。

这位尊驾开说话了。

如同先前一样，寒风，碎石，草木不断落在上，再一次停顿在凸的山石上时，声音也传来。

那倒也是，官员们释然。

“什么怎么定？”一个官员说，“都是贼，当然贼内斗，互相残杀。”

小六微微抬，小声问：“敢问尊驾是……神仙？妖怪？”

那这飞翔的滋味可并不是好受呢。

夜风得他脸都了皱了，嘴都张不开。

但刚开已经被拎起，再一次直坠下山崖，夜风嘴里，余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不用谢，不为你，本就是要都杀掉的。”尊驾说，“作恶之徒必要铲除。”

这又是什么样的人，能拎着一个人到这样的落？

不是轻功那样在屋树梢飞跃，而是像鸟儿那样翱翔。

只是人数太多，又是在贼窝，难免有漏网之鱼。

小六也不敢动，唯恐影响了那人平衡。

“还好有你在，多谢多谢。”

“该走了。”她说，“再晚外边的围伏多，不好去。”

……

山崖上的人声，犬吠喧嚣一开始还能听到，但随着下落，小六的耳边只剩下风声。

……

“这件事如何上报？”官员们低声议论。

“也不一定就两人。”有官员说，看向四周的官兵，“继续严查四周，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

但官员们心里都已经大概清楚了。

直到落在一块突的峭，那人停下，小六也被放下来。

大理寺擅长办案，都察司擅长杀人。

小六啊了声：“是的，我也是这样的打算，这些山贼是一个都不能留的，我的样比较亮，让人过目不忘，但凡有个活，只要一描述，就很容易被人发现是我。”

人虾米一般蜷缩，这飞翔也不是顺的，不断的停顿，山石木屑不断砸在上上，听着声音，应该是拎着他的人用砸在崖上，砸了手脚可踩的支撑，生生将落崖变成了踩天梯。

他再用力抬，夜昏昏，这位婶婶姨姨包裹着围巾，层层叠叠遮住脸，尚未看清，一只手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