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放低，看着小六。

说到这里财主猛地跨上前一步，衣袖一卷打向六尺剑。

“所以当年就是你勾结晋王，欺瞒掌门，将墨众骗去晋地。”七星再次问，“裹挟墨门为晋王谋逆从众？”

人还是鬼？

听到这话正在撑起的小六再次震惊地看向七星，他知七星的母亲是北堂匠女，但从未听她说过父亲。

过去就了错事。

虽然听到七星说已经信不疑的小六还是心如刀绞，捶地悲愤地喊：“爹，你都了什么！我一直以为你现在错了事，没想到原来你——”

话，我说的是空话，那我来问你，你现在举着墨义大旗对打打杀杀是为了什么？”

“七星！”小六大喊，就地一向财主撞去，同时抬起臂膀，双手一扬，“接剑！”

小六心神一顿，对面压缠剑的力量一滞。

拳风呼啸，但财主手一挥，断裂的衣袖起划开了小六的拳风，同时抬脚，砰一声，小六被踹开，跌一旁的人群中，又有两人被砸倒。

峭山石嶙峋的半山腰，一蜿蜒横长的枯木上站着一人，衣裙秀丽，乌发白面，如寒星，眉似远山。

“恶名加，苟且偷生，怎能能利天下，怎么能兴民生，先圣早就说过，要让王公大人用吾言，才能切实之行。”

财主恍然哦了声：“原来如此。”又饶有兴趣问，“你怎么知是我勾结晋王？你如何知晓的？洛工以及三个长老都死在当场了，怎么告诉你？”

小六只觉得手臂都要断了，砰一声单膝跪下。

“只有皇帝看到了接受了容忍了我们，我们才能赎罪，才能重新来过。”

财主没再理会小六，看着七星，忽问：“你是洛工的女儿？洛工与你娘苟合私生？”

听到这里站在小六这边的墨者忍不住问：“这怎么是可笑呢，让天看到我墨门之力，比晋王不是更好？”

“我当然可说！”财主也再次喝，双手一甩，“说要兴盛墨，要让王公大人用吾言，结识晋王却将晋王与贫民百姓凡夫俗一般相待，在晋王面前只肯匠工小事，修渠挖沟，不肯往晋王面前多坐一坐，晋王刚提一国事政策，就称自己江湖人士，不妄议时事。”

这是承认了？！

“但听到说为皇帝铸造神，就毫不犹豫倾尽墨门之力，真是可笑。”

晋王毕竟只是一个王爷，还是不会承继大统的王爷，甚至连太都比不上。

四周的人们也纷纷抬看，夹杂着李国舅一声惊呼“什么”

就地翻刚起的小六神情震惊，猛地回，双拳向财主击去。

说到这里冷笑一声。

“这秘库装的是洛工献给晋王的谋逆之用，它已经是不义之财，是我墨门之耻，我将它献给陛下有什么不对？”

小六：“自然是为了墨门。”

“我存在！墨门就存在！”财主喝，人再向前一步，“而且还会有一个新的墨门！”

财主看着他，一字一顿。

听着小六几乎破了咙的喊声，财主看他一。

“我不是为了墨门吗？”财主说。

“爹——”他嘶声喊。

“你造反世也是为了墨门？”小六捶地站起来，不知是适才撞击还是自己捶的，双手渗血，“你适才还声声质问我的墨义，义啊义啊，你有什么义可说！”

原本在听的小六心中恨骂一声，收剑后撤，但还是晚了一步，轻飘飘的衣袖如蛇一般卷住了剑，陡然如铁石一般压下。

“现在的墨门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就应当烂了撕毁了炼化了！”

“我错了什么？我现在没错，以前也没错。”他说，“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墨门，为了墨门就没有错。”

小六想说句话，但此时此刻咬牙关，双手用尽全力握剑不被夺走，竟不能张说话。

“我们有错，有罪，就应当给皇帝表明诚意，让皇帝看到我们的认罪之心。”

这装扮很靓丽，但又与山石枯木混为一，宛如山鬼毫无人息，竟然无人察觉。

“不是私生。”七星说，“洛工与我娘少年结识，有媒有聘，拜过天地祖师，只是因事和离，一别两散，再无系。”

“所以，你就与晋王勾结，要拥他为帝？”

原来竟然是，洛掌门。

他一直恨洛掌门毁了墨门，没想到罪魁祸首原来是他的父亲！

“你是为了你自己！”小六说，“爹，你将墨门献给皇帝，墨门还能存在吗？”

七星从枯木飞落，接住六尺剑，手腕一转，落地站定，长剑再次对准财主。

有声音从上空落下。

伴着撕裂声，六尺剑挣脱了财主衣袖，向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