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人一袋，不不慢地走着，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塑料袋的窸窸窣窣声，连托车也不再有了。

“这段日让我都有恍惚，有时候回到家，看着台挂得满满当当的衣服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妈还在。”梁青樾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开，“但这个时候我却觉得有些害怕，我会想，要是妈还在的话会怎么样呢？这竟然变得让人害怕，而这才是最让我觉得恐惧的地方，梁林。”

周尧怀疑的目光穿梭在弟俩之间，这凝固的氛围以及梁林黑着的脸并不像她嘴里说的那样轻松，尤其是她还红了的眶，但周尧也没多想，只以为俩弟在闹别扭，便安似地拍了拍梁林的肩膀：“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快别跟你置气了。”

“但是妈已经不在了！”梁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侧过死死住梁青樾两只颤抖的手，低沉的嗓音说着，“你要怨也是怨我，不要怨自己！你想说的这些我难不知吗？从十三岁开始，这些大理我每天都在跟自己讲，但是除了一天比一天更厌弃自己，其他都没变。”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毕竟我很久都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今天我在饭桌上突然明白了。”梁青樾将糖剥嘴里，一瞬间腔全是郁的香，味果然没变，还是和小时候的一样：“顾姨是一个人不错的人，这其实我并不想承认的，她来之后，我真的觉我轻松了好多，回到家什么也不用，就连梁裕，也没在家喝过酒了。”

买的东西并不多，提了几瓶酒又买了一些零，老板娘竟也记得这对弟，特地送了好几袋熟，梁青樾忙谢。

梁青樾看着前僵着一张笑脸的梁林，叹了气，这是她第几次鼓起勇气开她也记不清楚了。面前的超市灯火通明，而此时她的心却那样的灰暗，如这个寒夜般黑的。

梁林听着梁青樾的话，止住了步，不远便是家的屋，院门的灯了起来，屋后一片茂密的竹林，此时一阵寒风呼啸而来，竹林沙沙作响，明明看不见，梁林却知定是落了一大片的竹叶，此时兜里的手冷到僵，掐了掐，已无半只觉。

他此刻真的很想将前的人拥怀里，告诉她自己压抑这么多年的情，但是又看她颤抖的和苍白的小脸，终究还是忍不下心，只是垂下脸，藏下自己的表情：“如果你真害怕，我会好好当你的弟弟，但是你别期待我的情会变，虽然我也曾这样期望过。”

梁林没有回话。

梁林.......”

“这些天我关于以前的那些梦全成了噩梦，梦里妈变得批散发的，她不停地骂我，打我......” 梁青樾颤抖无助地说，“我很害怕，梁林......”

ps：这章稍作修改，主要是对梁林的情绪收了一些，而青樾则放一。

“梁林，这段时间我了好些梦，梦到了妈，还梦到了好些以前我俩还打架时候的事。”

“只有我单方面被揍吧？”梁林也笑了，丢了一颗糖过去：“你最吃的。”

梁林的心情并没能那么快整理好，虽然早好了梁青樾会翻脸的打算，但如今真正的听她说这些话，心里终归是有些难受的，又听周尧这样一番好心的安，心里越发不舒服起来，撇开周尧的手留下一句：“确实，有什么好置气的？”便丢下俩人，提着东西自顾往前走去。

“你俩傻傻地站在这里什么呢？大伯都了好久的酒！”远周尧踏步走来，将梁青樾从梁林给予的这黑的黑夜里扯了来。她慌忙整理好表情，一个微笑，故作轻松地：“没呢，梁林以为少找钱了，结果发现虚惊一场。”

“到了，。”梁青樾刚开便被打断了，扯着一张笑脸指着不远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