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有所怀疑。

“好看就行了呀，就是有人看我才发呀，嘛要删。”

错愕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刚发的消息撤了回来，手机那的温柠正穿着新买的睡裙趴在床上，看到老爸撤回消息后笑的枝颤。

一个字回复过后对话框就快速的动起来，女儿一连发了十几张照片过来，都是穿着同一件衣服不同的姿势而已，发完照片还快速的补充了一句。

“那···爸爸还想看吗？”

慎行换来的却是女儿更激烈的刺激。

这个问题又让周承先犹豫不决。

这条讯息刚发女儿那边也发来一条消息，内容是一张截图，愤怒的周承先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儿那张照片是范围可见，而这个范围里只有他一个人。

“爸爸慢慢看吧，我要睡了，明天早上五半就要起床早读，你。”

“你”这个字又戳动了周承先的神经，脑海里开始回忆，女儿之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么？

“好啊，那下次就直接发给爸爸。”

“想。”

正当他想着这些时女儿再次发来了讯息。

“不要拒绝，柠柠就是因为没有朋友才想要和自己这个爸爸分享，要是自己拒绝她一定很难过，说不定还会在网上一些朋友····”

这次周承先没有回复，因为他发觉两人之间的越来越不正常了，完全不是父女之间该的内容和方式。

表情古怪的周承先挠了挠，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看起来有些稽的愤怒快速的编辑了一条讯息。

“那爸爸真觉得好看嘛？”

“当然了。”

这下周承先是真的火大了，打字的手指都开始哆嗦。

可作为爸爸本不可能往“恶意”的方向去揣测自己的女儿，他知女儿虽然在他面前很活泼可实际上格很腼腆，这也跟她从小便没了妈妈有关，所以她很有可能把自己这个聚少离多的爸爸当成了唯一的朋友，也因为如此才模糊了父女之间的界限····

“难···女儿··”

“温柠！你这个臭丫，真是越来越不听爸爸话了！”

看似正当的理由却有着私包裹其中。

“臭柠柠，那你还如直接发给爸爸了，嘛用这方法，吓爸爸一。”

愤怒的情绪快速消退只余下些许被戏耍的羞恼，但比起心里的甜意自然算不得什么。

他觉得作为爸爸应该用委婉的方式拒绝，把两人的往正常的方向引导，可另一念却占据了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