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泓控制不住地咽了，随即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过去，通红的耳：“你……你把衣服穿好！”

他在空中僵持不下的手，此时却忽然碰到了一团极其柔之，没有衣料的遮挡，满手都是馨香绵的，卧在他的掌心，随着主人的呼微微地颤动。

二人对视了片刻，倒是湛泓先红了脸，移开视线：“你……”他差脱而“你比我记忆里的还要好看”，却又怕乔慕听了觉得他轻浮，生生憋了回去，换了另一句不对嘴的：“你哥哥托我好好照顾你。”

乔慕几乎是瞬间就被惊醒了，忙要从湛泓上起来，后者有些不解，但还是松了扶住她的手：“你睡我怀里呀，我喂你吃。”

乔慕摇摇，湛泓中的切不似作伪，连她都有些心生疑惑，今天只是他们见的第一面，这少年怎么就一副对她关怀备至的样了？

“你是哥哥的朋友吗？”

“等——”湛泓满心满都是她，情急之下迈一步，不偏不倚，踩住了少女拖曳至地的轻薄亵衣。

乔慕不由得睁大了睛：“哥哥？”

乔慕的声音本是清冷的，此时却宛如魅惑的女妖。

这衣裳本就是为了睡觉的打扮，因而格外宽大飘逸，猝然受了少年不知轻重的拉扯，使得原本就系得松散的腰带倏然落地，雪白衣襟便顺势朝两边敞开——活生香的一幕。

“你明明看上去，那么想摸。”

一屋的人看着他们，湛泓却浑然不知，少年应该是刚刚洗漱过，上一皂角的净香味，梳着尾的发丝也带着气，珠乌黑，一眨不眨地盯着乔慕看，脸上笑盈盈的：“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发都啦，像小猫一样。”

“哎呀，我忘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了，你一定是害羞了吧。”湛泓把门关上，朝乔慕走来，将她冰凉的手握住，“你冷不冷，饿不饿？”

想到这里，乔慕中的欣停留了一瞬便了无痕迹，在湛泓结结地将他和乔蔚怎么相识怎么读书的事情都讲完后，少女，双手从湛泓的手心，转就要走。

这还是前这个少女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湛泓忙不迭地应：“我和你哥哥是同窗多年的好友，他……他亲自来请求我要善待你……”

湛泓慌忙歉：“对……对不起我不是……”视线上移，声音戛然而止。

涌向四肢百骸，好不容易持到了房里，一时间睛都要睁不开了，索一门就靠在边人的上，乌发似的从那人肩落，透着些难得的憨鼻音：“杏儿，我困了。”

想象中杏儿怯生生的回应并没有响起，乔慕有些疑惑地掀开，这才发现了不对劲——杏儿正站在梳妆台边，尴尬地看着她，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样，而现在正靠着的“杏儿”，则对她灿烂一笑，尖尖的虎牙：“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东西再睡？”

这人说话真是……乔慕压住想捂耳朵的冲动，朝旁边看了一，湛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才恍然大悟，挥手让侍从们退下。

她的声音很轻，然而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分明，字字落湛泓的耳中，激起一片惊涛骇浪：“为什么？”

原来如此，怪不得湛泓对自己如此情，原来是哥哥的请求。既然这样，她对前这个哥哥的好友稍微温柔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