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这话有她赌气的份，但湛洵终究还是叹了气，声音温和了下来：“你别哭。”

湛泓这几天应该会消停不少了。

“但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洵公的份是何等尊贵，理我这人，怕只会脏了手吧。”

湛洵将方才脑中生起的绮念一扫而空，见少女发凌，低站着，沉数息，还是神情凝重开：“我不知你和湛泓存在何龃龉，但算你再惊惧，也不该躲到男人的……”

“不可——”

哪知乔慕在这时突然声了。

湛洵的话还没有说完，前的少女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朝他走来，待两人距离不到一臂，湛洵下意识想要退后时，她忽然将自己的衣襟扯开。

乔慕扫过盒上的“赵记”字样，淡淡：“放在那里吧。”

房间中静了片刻，再有声响时，是湛洵离开的脚步。

弟弟心仪的少女，就伏在他的间，隔着轻薄的衣料，湛洵能受到她的呼一下下打在他的膝弯，这本就令他心绪纷。更别提当湛泓问他要不要用心时，少女张地用手揪住他的袍角，柔的指尖时不时蹭过他的侧，激起一片无以言表的烈。

那个词实在难以启齿，湛洵闭目将中情绪压下，再睁时便冷冷的：“既了湛家，就要守规矩，今日侍奉你的丫鬟婆每人各打十大板，你闭门思过，去把女训好好抄上三遍。”

乔慕被泪浸得格外晶莹的双，毫不闪躲地看向湛洵，缓缓：“乔家衰微，将我为礼送。我知自己的份卑贱，故而不敢奢求太多。”

中有明显的讶异，想伸手拉她却听湛泓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不得不收回手。

湛洵大惊，第一反应便是解了袍要给她披上，然而当瞥见那雪白双峰上极其突兀的红青紫痕迹，动作倏地一顿。

乔慕声音隐隐带上哭腔。

待她平复了情绪，回到小院时，只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盒，杏儿迎上来，期期艾艾的：“这是泓公带来的，本来说要和姑娘一起用，但不巧他刚被人叫走了……”

乔慕将亵衣重新穿好，面无表情。

湛洵回和她对视，只见少女通红的眶着大颗泪珠，将落未落，明明是极惹人怜的模样，却又不肯顺服，反而那么倔地望着他。

“湛泓久寻你不见，怕是要起疑心。我们孤男寡女共一室，终究是不合适……”

“我过门前，曾听说湛家长公人品甚，怀洒落如光风霁月。原以为虽宅院，但至少有长公可以护我一二。”

“但，若湛家执意折辱，乔慕但求一死！”

为长兄，怎么能对弟妹有这反应？！

纵使前的少女形单薄，摇摇坠，湛洵也依旧面不改，转就要离开。

短短几句话，对湛洵来说是无比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