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惊讶地对上他的视线：“你看得到我？”

“年轻人，你有孩吗？”他问。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之前天师说的话：“也许，你选择要继续梦下去，也是好的，一知半解或视而不见，也许暂时逃避真相，可人阿，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往后这份记忆要是在心里发酵，最后酝酿甚么样的怪也未可知，不如趁着现在一气面对它，对你或你的因缘们都会是好的。”

自己写文，末了，整个人都有灰暗起来，他必须享受一下公园闹又平和的氛围，转换心情。

“也许等你有孩了会明白，实在是，舍不得她难过。这样也好的，看看她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唉，怎会。”对方又转回去看向小孩们，“只没想到这副样被看见了。”

姚乐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从中抬看着楼上，能看到家里的灯光，“唔…回来了？”他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响了几声关尚音就接了，“阿乐？”

“是您孙？”姚乐忍不住问。

他经过一孩玩乐的沙丘，邻近沙丘有着一张张长椅供人休息，姚乐远远地看到一个老鬼，正目光专注地看着沙丘附近的一对小朋友在玩乐，那对小孩的妈妈眉与老鬼有相似。

他了，“打扰您不好意思。”

“老再过两天假就满了，得回去了，年轻人，下午多谢你陪我啦。”老鬼一边他挥手一边晃幽幽地跟着女儿孙往回家的方向飘。

“可以吗？！”闻言老鬼有一丝激动，他睁大看着姚乐，可上又压抑情绪，沉默了下来，最后叹了气，颓丧地说：“还是算了吧。”

姚乐没有回话，沉默地看着老鬼。

姚乐想，是好是坏，都已经是过去了，吕如意，妳受过的苦，也不在了。无论妳的结局如何，都不会影响我谁，但如果我和他最终能在一起，也许有这段回忆，我会更珍惜，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您想跟她说话吗？”姚乐不知哪来的冲动。

“没有。”

后来，姚乐陪着老鬼坐到少妇要领着孩回家，期间他对他说了不少女儿的事，孩的事。

“嗯，你吃

安静地陪坐半晌，老鬼主动开：“年轻人，你看到那对小孩不？那是我孙，唉，我这女儿，早恋，18岁不到就离家走了，也怪我，跟孩斗甚么气，结果搞得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女儿，没想到活着没见到，孙都有了。”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那个人所在的长椅，在另一边坐下。

那对小孩在学脚踏车，摇摇晃晃的踩着三车，很有童趣，他就这样跟着看了几分钟，隔的老鬼也是，还相当戏的陪着，连差跌倒都能听见对方发惊呼声。

姚乐中的世界总是不同于常人，鬼魂透明或灰白地穿在人群之中，一开始是诡谲的，可习惯了之后，其实也与一般的行人无异，他平时不大会主动招惹鬼魂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天师也曾警告过他，能力之外的事不应该碰，有时姚乐想，也许，那个世界的阶级制度是比想像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