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啊，我倒觉得是你对如意过于严苛了。”

天师摇了摇，“最主要的是，她长得有几分像如意，如意离开了之后，夏蔚岐有次喝了酒，把她给……后来好像收了当通房吧，结果夏总是叫她如意，日久了，她对如意也就又恨又妒了。”

“……”姚乐停下手，看着天师：“她这样告诉你？”

姚乐

姜莫卿听完他的话舒了一气，他弯起一抹微笑：“我原本有些担心，你会受她的记忆影响，但你能看得清这些，我也算放心了。”

“你知了？”天师好奇的问。

“……”

姚乐有闷：“姜哥……我有一阵觉得如意真他妈混，只是自以为是地想把林的心留在她上，可偏偏自己又无法作相应的付，你说，这算甚么？你说我对她严苛，可她又了甚么事能让人有好？”

“……”姚乐顿了顿，言又止。

天师笑了笑：“我知。”

他垂下，又开始摘了菜，想了想，又问：“所以那个女鬼是谁？”

“哼哼，还真是不作的表白风格。”

“林吗？我觉得……只是因为得不到吧……你说她多孩我不相信，情绪起伏那么大，再下去她早晚会把小孩玩掉。而且你说，她跟林才见了几次面，怎可能就了解对方的情？归究柢就是少女心罢了，况且林也不知孩的事，我总觉得，要是知了又是一场混。”

扯了扯嘴角，他说：“夏一开始给如意的丫鬟，一个叫阿鸢，另一个就是阿鸯。”

“那现在呢？你又怎么想？”姜莫卿问。

他抬起对上天师的，语气平淡：“我觉得，她只是个可怜人。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危险。她用一徒劳无功的方式，拼命地想要在不属于她的那个人边留下自己的痕迹，偏偏又漠视了另一个人对她的付，以及对她的好意，她现在只是在消耗自所拥有的好意，从中去达成一个危险的平衡。这个平衡中一旦其中有一方了错，她的安稳就会因此崩解。”

“我不是她。”姚乐说。

姚乐摘完了那盆菜，收拾了盆站了起来：“所以，她是因为被换掉了怀恨在心，才会这些事？”

看了都要心疼，对老婆好却不被领情，老婆最后还跑了，痴恋了半生的人，临终却连对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说去上哪找这样痴情的人？”

“要不怎么衬托你今生暗恋风格的小清新？”天师煞有其事的说。

“……这故事儿^少^不^宜的程度简直了。”姚乐扶额苦恼的。

“她就那么肯定，林是真？宁可为他把孩生下来？”

“唔……她说她叫阿鸯。”

他低下看着手上的叶，无意识地把玩摘下的菜梗，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姜莫卿说：“我觉得，如意可能不后悔离开夏，她后悔的是没有把握机会跟林走。如意那个人，撞破了南墙不回，她今天既然发现事情原是有转圜余地的，即便后来夏对她再好，恐怕都不了她的。况且，他还是骗了她嫁的。”

“觉得后悔了？对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