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那边怎么样？”

“今晚你带人在把守在湖心，不得放任何人来。”

“请问你见过这个女吗？她上有伤，穿一黑衣，大概这么，容貌是这样。”杜宇拿着画像沿江下来，对过往的人一个个盘问。

国之前，成夙打算先送一份礼给他。

“没见过。”

捞针不是办法，他有伤在，不能化成分，只能先找帮手。

在西凉打探消息的人回报成夙，西凉现在表面上还是一片平静，但实际上因为如霜的消失已经引起了一波小小的慌，现在各路人都在动，秘密搜查寻找如霜。

如霜夺过来那蚂蚱，抓在手里，向成夙这边走来，奔到他怀里，献宝似的。

“没有什么比保全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除了理平常的事务，成夙近来也在准备赴齐，从发到回来，行程接近两个月，他不在楚国的这段时日，成玦一定会在朝前朝后不余遗力地搞动作，他不得成夙有重大过失让他治罪，或者遭人暗算死在国外。

微风过树林，带过来飒飒的响声，成夙就坐在地上，墙角里，两手被玄铁手铐铐住，其实这东西

“栩之，栩之！”

不知经过多少个昼夜他都没有合了，杜宇已经累极了，不知觉里失去意识倒在路上。

这是沈舒《金缕衣》的最后一句。

“赐”他家破人亡，“赐”他千疮百疼。

那黑影盘桓了良久，终于移走了。

“今夕侬伴酒，今夕——后面是什么……”他装作很难想起下一句的样。

“她一直不是这样的人。”杜宇苦笑。

“这里有我，你快回去，还要稳住朝堂，不要让消息走漏。”

“没有。”

这是他的好族兄，先王成珣“赐”给他的。

“那今晚……”

属下应了便退下去了。

“没。”

“清月微凉。”

她双灼灼看着成夙，手里不自觉摆着自己的竹蝈蝈，毫无意识。

每三个月一次，提醒他这是在苟延残，提醒他继续恨着，提醒他该什么。

杜宇找到曼陀山庄的人，传了消息给他们，很快就来了一批人，杜宇指挥一分人在山上继续搜找，一块破布，一片衣角也不能放过，剩下的人随他沿江在上下游搜找打探。

祁彧下去了，如霜还瞪大着睛学他说话。

“西凉国的五公主下月就要与广陵君成婚了。”

“你明白什么。”成夙失笑，拉过她的手来给自己一眉心，忽然想起了什么，敛了笑，一个激灵，正起来。

祁彧走来，向成夙行礼，见如霜正在他边，便不说话，神带些顾忌。

“她只想还清了，可是欠我们的呢。”

如他所料，如霜直接脱而。

“姑娘，好姑娘，你慢一些，小心摔着。”

中夜，大司府湖心，无月，天完全是黑的，黑的，外面围着密密的的树林。湖心的屋里焚着的香，安神的，成夙已经喝下了药，等待着发作时辰，十几年来持续不断的，每三个月准时来临的魇毒，自今以后还会无止无尽地伴着他，一直折磨到生命终结。

“她本不该去的，那不值得。”那黑影在暗叹了一声。

“她本就是这样的，觉得欠了的，一定要还上，就是付自己也在所不惜。”

“赵国那边并没有动静，是在积极准备对抗西凉，但是对广陵君成婚的反应不大。”

“属下明白了，属下明白了。”

“儿女成婚，公婆的这么平静，必有问题，叫他们务必密切关注徐酲的动向。”

“无妨。”成夙摆手。

“属下明白了。”

成夙笑着应了，哄着她离开自己，坐到自己边来。

“知了。我会再加派人手搜集各大门派的消息，你这里一旦有线索，即刻通知我。”

外面下人们在收拾院，准备行的东西，成夙打算把如霜带上，也叫人她准备了一着。收拾条梅院的时候，芸芷把之前给她买的一些小玩意又拿来逗她，是几个竹编的蝈蝈，蚂蚱之类，拿绳钓着，在她前晃来晃去，如霜今日穿一红绿相间的衣服，那衣服形制宽松，在她上，像裹了一个布袋，芸芷给她扎了双丫的发髻，面上涂两团圆圆的腮红，活像一个年画里的娃娃，看着比平时福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