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姜潭是月泽山的山神，这倒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他先前介绍自己时提过，他的字就是月泽。只是，令白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姜潭那样刚正不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陈家村的事扯上关系？

白愕然看他，只见唐谷雨双手掰开泥塑，将少年带。白探了探唐小满的脉息，松了气：“脉息很平稳，只是官被人封闭了。”说罢在他几个了。

边传来唐谷雨惊讶的声音：“小满。”

唐小满往后退了一步，垂下睫，一字一句：“没有

唐谷雨：“通常的神像，只是雕刻上漆，上漆后双黑白分明，绝不会刻意把中的血丝也描来。”

唐谷雨有些讶然：“什么？”

她对唐谷雨：“你觉不觉得这神像的面容，有些像姜潭？”

唐小满抬看唐谷雨：“我愿意留在这里。”

阖着的双目缓缓睁开，朗而稀疏的睫下，一双睛略带，倒映着当下光景，是人间少有的清澈。他靠在唐谷雨的臂弯里，缓缓起，珠朝左右看了看，“我这是……在月泽山么？

唐谷雨察觉到她的异样，也顺着她的目光观察，脸一变，“这对睛不是雕来的。”

白：“这么说，雕像里有东西？”

被人盯着的觉更加烈了，白忍不住抬去看神像，猛然注意到，神像的双瞳，好像……动了动。

唐谷雨疑惑看他。

“嗯。你已经失踪数月了，”唐谷雨扶起他，“没事就好，我先带你回去。”

唐谷雨：“就是姜潭。”

白：“啊？”

白提起裙角跨过门槛，仔细端详着神像。

话音刚落，他已警觉地扬起木剑，手一挥朝泥塑雕像劈过去。雕像立即咯啦啦裂开一条，白日天光随之照隙，映一个人影。

，好像真有神明在庇佑一样。可这世上，哪还有神啊。”

唐谷雨，说：“先庙里查探再说。”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玄衣，盘坐在神像当中。他双目阖着，浅淡，发自然垂落至地面，外界一光照在他上，衬得长长的睫影横斜在脸上。

她了睛，仔细看了看神像，看不什么异样来。

“不是雕来的，还能是……”白一惊，续，“真的不成……？”

何况，先前见过的檀九，她可是姜潭的妻啊……山神的妻，怎么可能会成为旱魃？

正思索着，白觉得忽觉脊背发凉。直觉受到，好像从来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正要离开，唐小满迟迟不肯挪动脚步，他：“我不想回去。”

唐谷雨将神庙检查了一遍，：“这里没什么暗格，亦无机关。”

他：“姜潭是世上最后一尊神，也是月泽山的山神，所以他的面容与神像的面容是一致的。”

神庙不大，迎面一幅画，画上绘有山、鸟兽虫鱼。画前方矗了一尊五人的泥塑神像，神像的神情泰然自若，一双睛栩栩如生。前摆了一鼎青铜香炉，炉中着三香不熄。细细香烟从香炉中逸，四氤氲。

被人拐了，还替人家数钱？白懵了，提醒：“你被人困在神像里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