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山民会对檀九有什么影响，所以抹去了山民的那分记忆。自那之后，檀九一直带着两个孩在村中生活，即便是心中还留着永世不可磨灭的伤痛，但毕竟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法再去计较。就那么一天天地带着两个孩过日，也算得上安稳。

白的神情有些凄楚，看向神像唏嘘：“这一丝神力，是姜潭作为山神，对人间的最后一抹温柔了。”

小满：“对，当年他没有斩杀旱魃。他选择代替檀九赴死。他在寂灭前，用自己的神力让檀九重生，也用神力恢复了村庄的原貌。他用自己的生命，同时成全了山民和自己的妻。”

兜兜转转，檀九竟还是没能逃脱死于非命的现实。

小满说：“姜潭寂灭前，在自己的神像中留下了一丝神力，想着日后，或许还能再多帮到一个人。机缘巧合之下，这丝神力在六年前救活了我。”

十三年后，檀九死去，阿净死去。

檀九愕然，下意识抬，额不留神撞上他的下。姜潭没有在意，抚了抚她的额，“疼不疼？”他无奈地说，“以命偿命，功过相抵，本就是天的规则。于山民来说，我本是山神，却未能保护好他们，是失职。可是于你来说，我若是为了天而斩杀你，那我实在是一个糟糕的丈夫。”

那个人，愤恨之下，利用姜潭留在小满里的神力，打造一个永远旱的陈家鬼村，创造旱魃的幻象。他杀了所有伤害过、辱骂过檀九以及她孩的人，把他们的魂灵困在陈家鬼村中，让这些人日复一日地遭受旱灾、旱魃的折磨，永生如此，不死不灭。

姜潭寂灭，虚境也会随之消失，这就意味着檀九不能再在虚境中过安逸的生活了。

也就是说，那位朋友希望小满的，就是守在这里，用姜潭就在留在他里的力量，永远维持陈家鬼村的现状，让所有作过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差错，十三年后，檀九竟又被山民以活祭山神为由害死。

上，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嘶吼：“我也是无辜的啊！我也是无辜的啊！！！”

小满看着她，“你觉得这些冷看着悲剧发生的旁观者，没有错吗？他们不应该赎罪吗？”他顿了顿，“檀九被陷害的时候、檀九母被抓去活祭的时候，

小满说：“赎罪。”

姜潭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手轻轻抚过她的睛，柔声：“我知你受了委屈，我不会让你死。”

第36章小暑·一

小满：“那位朋友找到我，希望借姜潭留在我里的那丝神力一用。”

白：“那月泽山下那些没被杀的人呢？既然他们没有什么，为什么都要跪在山下？”

这两场巧合的源，都在于陈家村的村民。

而那个剜去檀九睛的老人，他的两个孙竟然心安理得地享用了檀九的睛，作为惩罚，这两个小男孩，一辈都不会睁醒来。他们一辈都会活在噩梦当中，在最为幽黑暗的绝望中煎熬。

白听到这里，惊：“难不成，姜潭当年寂灭的原因是……”

十三年前，檀九死去，姜潭寂灭。

白皱眉，“赎罪？”

两次悲剧，彻底激怒了一个人——小满提到过的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