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阿斯蒙面前装着药剂的金属盒上，过了几秒才看向检查椅上坐着的少女。

“林安。”陈知衡声音淡淡，“当一个人成为威胁时，一定不能让他永远藏在暗。”

模拟手枪的击为虚拟信号弹，没有声音，但存在后坐力，当弹时的震动传递到掌心，她多日来低靡的情绪终于开始微微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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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蒙在训练她，可这明明是主人该的事情。

陈知衡目光忽然落在一侧的玻璃皿上，里放着一被剪灭的雪茄，“在天罗地网之下舒服地藏二十年，单枪匹回到首都星，装模作样展现友好态度，阿斯蒙比你想得要更令人忌惮……等你拿到他的医疗记录，我们或许能知他藏得到底有多了。”

陈知衡忽然关上投影，眉间有些疲倦，闭凝神。房间寂静片刻，他拨通了一个秘密通讯线。

“你的肌行过化……”

陈知衡坐在单人沙发上开，房间里展开全息投影。

“第一阶段……”阿斯蒙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向他同步的训练记录。

“……可以。”

男人猜到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回去找你主人问。现在你只要知，听我的话对你有利就行。”

武的灵度应该至少与右手保持一致。所以现在——”

***

弹击飞、弹匣卸落、装弹上膛、再次击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三、二、一——”

宋荔心中弥漫过微妙的不适。

“右手训练准备。”

夜里，刚从议员公署回到府邸，陈知衡独自走在内院的走廊上。

“因为不到。”

颂雅依照他的指示已经下班休息，院里空的冷清一片。

宋荔眉压低，举枪手臂迅速推，扣动扳机，卸下弹匣，右手屈臂时左手取新弹匣迅速组装，再次推手臂击。

全息投影上显示——0.91秒。

“阿斯蒙的医疗记录查得怎么样？”

“看好。”

阿斯蒙看着全息投影的数据：“1.23秒，还行。换左手。”

宋荔没忍住：“我的换弹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忽然——

“……”

这意味着，连阿斯蒙上一发弹后的弹匣甚至还未落地，他的下一发弹已经。

他顿了顿，严肃的脸上终于一丝吊儿郎当的笑：“只是比我差儿。”

她没有动，与阿斯蒙对视着。

阿斯蒙没有否认，只是说：“度的化并不能天然地提升速度。尽你的速度比不上我，但是已经足够了，我不会认为陈知衡没有将你训练到位。”

——————

“老师。”那响起了一温和恭敬的声音。

手臂一抬，肌隆起，畅的肌线条绷。

“那小荔在第四区的行动……”

“埃沃尔降低了对我的监控等级，我在行动稍微自由后已经追到几条暗线，等您拿到了药剂成分的血样品，就能一步锁定线索。”那边顿了顿，：“我不是在质疑您的决定，只是想知，在您的考虑中，与阿斯蒙合作是否太过冒险。”

他可以猜到她为什么而哭。

通讯线那的林安忽然噤声。

阿斯蒙再次走到她后，收起了刚才的笑意，“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男人目光扫了她一，也拿了一把规格一致的手枪，走到她面前，伸手从她腰间一盒弹匣，在自己的袋里。

她鼻和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左手臂上布满了电极片，一条透明线连接了装着药剂的金属盒跟她的手臂。

阿斯蒙走到她后。

回到卧室，他从暗格里拿暗线通讯仪，发现在一小时前收到一条影像记录。

他今天穿着休闲的短袖，此刻左手持枪。

“是他故意向我暴的位置。”

宋荔抿了抿，右手拿起了枪。

“四步，枪、击、换弹、击。我数到一开始。”

宋荔瞳孔猛缩。

下章小荔回家！

“如果是这样，过去我们为什么没有对他行持续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