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对他的话无可辩驳，只是止不住地摇，垂下的睫颤抖着，豆大的泪一颗颗落下。陈知衡动作轻缓地替她去了泪。

*

周文远叹气：“都冷静一下。”

陈知衡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那些叛党一定会死，如果有一天他们再现在你面前，劝他们放弃行动，也许那些为你们家卖过命的人还能好好活几年。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阿斯蒙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冷下来，迈步走上前揪住陈知衡的衣领，“你什么时候准备当好人了？我在床上怎么要他妈的跟你报告？”

陈知衡走卧室，关上房门后，在门燃了香烟。

陈知衡垂眸看她片刻，伸手替她拂开脸颊边的碎发，微微俯首，她毫不抵抗地接受了他这次的亲吻。齿缠间，她的泪落在上，也被他去。这次的吻很漫长，也很缓慢，直到她情绪平复下来。

心里的心思也好像被他全看见。

当陈知衡让她躺回床上的时候，她以为他要碰自己，可没想到他只是将她的手从他的肩上轻轻推下，盖了被里。他起时，宋荔忽然抓住了他离的手。

陈知衡没有一步动作，而是直起与她拉远了距离，“睡吧。”

他替她关上灯。

宋荔拼命告诉自己，他不过是在试图攻破她的意志，用另一手段让她被驯服。可她脑海里却浮现那天在阿斯蒙看见的决影像，秘密警卫们死亡的模样还牢牢印在她的脑海里。

阿斯蒙、陆斗和周文远坐在训练室一侧的会议桌上谈事，陈知衡来后将门关上，将室内调整成度隐形模式，然后走到桌边将烟放在烟灰缸里碾灭。

明明就是前这个男人残忍地将这一切摆在她面前，可她却无法在此刻推开他，她需要有人在此刻拥着她，给她一踏实的落脚。

这件事一直是四个人的共识，但是着手去疏通关系，最后定下是阿斯蒙先去询问家里是否可以通过医疗署的关系直接得到审批准。

不过是眨之间，附近的椅被撞开老远，发尖锐的刺耳的声响。陆斗在旁边骂了声，冲上前从后拖住了陈知衡，周文远立刻上前把阿斯蒙拉开。

宋荔一次这么直白地面对自己命运的本来面貌，也是一次烈怀疑自己原本稳固的认知，她觉自己好像猛然掉了渊里，连怀中那唯一一块浮木都不再牢固。她无意识地攥住了陈知衡的衣袖，觉到男人的掌心扣在她的后背，将她摇摇坠的撑起来。

刚才温和的神情蓦然冷下来，白的烟雾散开来，让他俊秀的眉也变得模糊。站立片刻，他走下楼去，了训练室。

怎么算这件事都要算在阿斯蒙上。

陈知衡几乎瞬间扣住他手腕往下一压，抬脚就往阿斯蒙上踹去。

陈知衡嗤笑一声，反手把陆斗推开，冷声说：“「圣火」的考试就在明年，你们两个如果想玩成双人游戏，我可以上叫停你们情报线的权限，正好我也不用在你们玩了之后还替你们两个哄人。”

是她错了吗？她应该让邮差离开，让邮差躲得远远的，让他恢复他本来的名字，过他自己的人生？

他对阿斯蒙淡声：“让她怀这件事，你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提，是想把她吓疯然后让局面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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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否认这想法，可找不到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