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如果问起的话,你帮我转告一声。”
温知新走到台,手搭在栏杆上,低
俯视着往来的人群。
他望着天空,一团又一团云,一阵又一阵风,耳畔是楼下学生的声笑语。
“为了迎合你们,我每时每刻都在自己,去笑,去社
,去站在聚光灯下。这几年,我都已经分不清到底屏幕前的我是我,还是那个在芜城自残的我是我。”
“你……”温知新挤笑容,“结果怎么样?”
“你一天天在什么?尽全力了吗?”
“有什么事吗?”
“是吗?你榨你所有的时间了吗?知新,我无数次提醒过你,你不够聪明,你要拼命努力,哪怕牺牲你的睡眠,你的一日三餐,为什么你还是那么懒惰?”
“我尽力了,别骂我不努力,要骂的话,就骂我废吧,这个我认。”
“知……”
温知新低得更低,重复
:“对,没有。”
“……回来了。”
“没有?!”
“我不想等那么久,我现在就要知结果。”温峤语气不容置疑,“初赛总归
了吧?”
“难受啊,比以前更难受。”
“我当时很想给你打个电话,但是我不敢,因为你不会像我朋友妈妈一样安我,在你
里,我是工
,是机
,从来不是人,当然,更不可能是你的孩
。”
温知新手一,又找回了小时候刚考完就被追问成绩的
觉,“等节目播
不就知
了吗?”
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温知新一怔,正好和祁愿打了个照面。
祁愿言又止,最后还是
。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温知新拿起一看,是温峤。
床单被得发皱,几番挣扎下,温知新还是爬起来了。
“嗯……”
“真好啊。”
“抱歉,我接个电话。”
那边显然愣了下,因为温知新很久没有像是喊妈妈一样喊过妈妈了。
可是现在,他打破了维持多年的秩序,他开始了自己一直想过,却一直不敢过的生活——混吃等死。
“跨年晚会结束后,我了医院。”
指责一声声落下来,温知新仰起,轻轻喊了声,“妈。”
可是被规训到大的学生,玩一会都会于心不安,温知新并没有一畅快的
觉,相反,他更焦虑了。
从生起,他的人生就是严格制定好的,每一分每一秒大脑都在
速运转。所以他从来不过节假日,因为长时间的休息意味着放纵,放纵意味着毁灭,毁灭意味着,他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对面很久没有回音,温知新也没有等,直接将电话挂断,拉黑。
“下周行半决赛。”
刚下床,咔嚓一声响,门开了。
“听说你去参加主持人大赛了,结果怎么样?”
“我尽力了。”
“……没有。”
“我真的尽力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尽力了。从小到大我都不喜和人
,你知
我内向,还要给我选择一条相反的路。”
温知新,“恭喜,等节目播
,你妈妈一定会为你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