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已经空了。

“……”

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明圆。

没过多久，卫长遥便走了寝，抬一看便发现张德玉已经在院中等她，她微微一笑，不见丝毫忐忑。

“去拿一轻便的衣，另外，再取一瓶竹叶青过来。”

卫长遥转去了寝殿，说不张是假的，她现在都掌心冒汗，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永和帝。

卫长遥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太监总闹的动静搅得无影无踪。她对着张德玉微微一笑，面温和，并

叫公公久等了，本这便随您去御书房。

张德玉躬：“殿下请。”说罢转带路。

只是话音刚落，张德玉便脚下一个打儿，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一次，突然到连声“哎呦”都没喊来。

哪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破坏两国呢。

“是，婢这就去取。”

只见自家公主动作迅速，往屏风后走去，素金不敢再耽搁，转讲酒瓶其他人的手中，拿了取来的一衣就匆匆跟了过去。

不等素金想完，她便看见自家公主一手拿过酒瓶，扬起白皙畅的下颌，一顿饮。

在得知月氏使臣的所言所语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惊喜，心中叹这人真的是一个神助攻啊。之后又听闻崔爻今日没上早朝，她便心中一沉，估摸着是因为昨日受了伤，他才没上朝的。

她并不惧怕永和帝调查此事，他要真相，她便把真相揭来给他看。能不能接受，那就看他了。

素金在给张德玉奉了茶之后便跟了过来，她看着心事重重的卫长遥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是要穿哪衣裳？”

卫长遥拂拂衣袖，从椅上站起来，看着张德玉，神温和，语气平静：“劳烦张公公先等本一会儿，本先去换衣裳。”

许是觉得有些迟了，张德玉步伐略大，不一会儿便走到了那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张德玉神不变，转对卫长遥主仆贴心提示：“还请殿下小心，这条小积雪满布，脚下还有鹅卵石，莫要倒了。”

朝上发生的事情的，听着小太监声音一一低的叙述，她的心也是忽快忽慢。

张德玉弯腰，恭敬：“殿下折煞才了，自当如此。”

卫长遥属实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面上一阵呆愣，还是素金率先反应过来，弯腰将张德玉扶起来，又给他掸了掸上的雪。

片刻，素金就带着女将衣取来，手中还捧着一瓶竹叶青。素金有些迷惑，她委实想不到公主如此的用意，这竹叶青……

而张德玉此刻也颇有些尴尬，在公主面前丢了丑，确实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他富态的脸涨得通红，中嗫嚅着：“让殿下见笑了……”

她料到了永和帝会查和亲人选突然变化的缘由，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即使他再如何调查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了，月氏使臣一下就将崔家人还有永和帝堵到了绝路上，占据了德位，只怕现在全京城都知晓舞公主与月氏王储有一段天赐姻缘。

卫长遥微笑，向他谢：“多谢公公提醒，公公也要注意着些。”

没等她声提醒卫长遥喝慢，这竹叶青可是烈酒，她手中便多了个酒瓶，素金用手掂量了一下，表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