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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了睛，她低着，血珠坠到了睫上，顺着睫低落到前，像是一朵朵梅盛开。

卫长遥一阵眩，分不清是竹叶青的酒劲发作了还是自己真的被打了，脊背一，原本跪坐的姿势变成了席地而坐。

他得斟酌一会儿，才能给她答覆。

不过她也听来了永和帝并不知晓月氏小王与卫语棠的渊源，如此一来，倒还是卫语棠更加令人生厌些。

额角似乎有的了下来，抬手一抹，有些粘稠，淡淡的血腥味从手上飘散过来，是血。

卫长遥却不在乎永和帝表情如何，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她兀自开：“崇徽今日就想知为何父皇要崇徽去和亲，而不是四妹？”

他看着卫长遥沾着鲜血的脸颊，他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但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

卫长遥却是丝毫不惧，声音平静地说：“崇徽并未过界，过界的是崔爻还有四妹。”

永和帝有意让卫长遥去包扎伤，但看着她急于知晓答案的神态，便声音温和了些，说起了缘由。

张德玉不敢耽搁，匆匆行了礼便赶去了太医院。

他脸微沉，对着门喊了一声，话音刚落，就看见张德玉便小跑着来。

永和帝见卫长遥不声，又继续说着：“崇徽，你这次真的是过界了……”

“崇徽你既然享受了公主的待遇，便有了和亲的责任。稳定，让百姓免遭战之苦便是你的责任。你懂吗？”

永和帝看着神态笃定的卫长遥，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准卫她要什么，若是对质，她应该是那个于弱势的人才对，可是她现在又如此自信……

他看着满脸是血的卫长遥张了张嘴，只觉得咙涩，什么安的话也说不来。

“届时，谁在和亲之事里搅风云，一看便知……”

“舞生活在市井之中，自小便因为没有父亲而受尽嘲讽。我对舞有所愧疚，想要弥补她，知晓她不愿和亲，我便留她在大雍。”

“崇徽只是将事实呈现在您前，并没有无中生有也没有陷害四妹。”

卫长遥直视永和帝的睛，镇静回答：“还请父皇传来月氏使臣，四妹还有崔指挥使，我可以与他们当面对质。”

永和帝说完顿了顿，看了一卫长遥的表情，见她面正常便继续说了起来。

卫长遥用袖睛上的血，她想该不会是破了相了吧，只是刚抬便看到永和帝一脸震惊的样。

“更重要的一是崇徽你自小便享受着一国公主的待遇，锦衣玉，受人尊敬，而舞却从未享受过，没有理她一回来便被我送去和亲……”

永和帝看着如此笃定的卫长遥，心中半信半疑，他试探：“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张德玉看到地上的茶杯时心中咯登一下，转便看见了上带伤的卫长遥，睛嗖的睁大，还没来得及想其他的事情便听到永和帝让他去请太医。

卫长遥听来了永和帝的意思，她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了然永和帝对卫语棠的愧疚之心，诧异于永和帝是考虑众多才让她去和亲，而不是仅仅为了卫语棠。

永和帝也没料到会现这样一个状况，他只是想教训教训卫长遥，却没想到会成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