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兄长之故恨着先帝，我理解。不过说句良心话，我觉得先帝不错，当政期间社会中兴朝堂安稳，外臣服，百姓安居乐业，后和谐儿女双全，每一方都顾及到，每一样都得好，可惜天不假年……”冯茂叹了气，一下角。

荣恪手指敲着桌面：“小皇帝元昕，小太后温雅。元屹苦心经营，留下的竟是这样的局面，不知九泉之下闭了没有。”

空中明月悬，突然来了兴致，说是温府大公虽是武职，可在坊间才名远播，不妨以荷塘明月为题赋诗一首，大公脸都憋红了，一个字没憋来，温大人在一旁看不下去，只得跪下说，儿是个不通诗文的人，坊间传的那些诗稿文集，都是他的女儿温雅调所作。就这样，先帝命宜妃来相见，与她谈论诗文十分投机，夸赞她为女中君，颖慧绝俗，先帝风度翩翩博古论今，宜妃自然是慕喜，后来，二人就一起回京了。”冯茂看酒不多了，换了小杯浅斟慢饮，“这可是轰动南北的一段佳话，你没听说过？”

“你醉了。”荣恪笑笑。

荣恪转动着修长的手指，掌心中酒盏滴溜溜转着圈，急转中他的手顿住向上一抛，低接住酒盏咬住，仰脖一喝，冲着冯茂笑：““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冯茂指指他：“我可是先帝指定的辅政大臣，你要来的话，我只能舍弃朋友之谊。再说了，冤有债有主，你要报仇就该早些年找先帝才是，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英雄好汉。”

“明白什么？”冯茂此时已是半醉，细白的脸微红，凝成粉。

冯茂悚然而惊，酒醒了大半，一双俊的狠狠瞪着他，咬牙说：“荣二，你是聪明人，可别糊涂事。你要这样的话，我就跟太后谗言，让你这辈都不能光明正大回京城。”

“丽妃既是佳人又是先帝的福星，先帝登基六年，后几位妃嫔肚都没动静。有太医说是打仗那年伤了龙，先帝呢，也有些灰心，就在那年，丽妃了，扬州知府的千金，丽温柔心思灵巧，先帝有了这朵解语后雄风大振，先是惠妃有了永安长公主，后来静妃有，虽生下来就夭折，先帝还是晋封为妃，静妃受了刺激，怨妇一样恨天恨地，先帝却一直优待，静妃有后三个月，丽妃有了，就差皇后了，皇后千盼万盼没盼来，她旁一位女有了，先帝担忧她戕害那位女，得知消息就给藏到行去了，这一藏，藏了一位龙，就是当今皇上。这些啊，都是延平跟我说的，我也就知这几年的事，后这些人，我跟太后最熟。”冯茂大着，谈兴涨。

荣恪没说话，一大酒在嘴里拧眉思索，良久咽下去笑了起来，摇说：“我明白了。”

荣恪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天不假年？若不是我大哥舍命相救，他十八年前就会葬疆场，后面的十八年，应当是我大哥的。”

荣恪嗤一声笑了：“冯小七，你在京城呆太长了，满脑廷斗争。造反是件苦差事，兵戈铁

“你不会要报仇吧？”冯茂觑着他沉郁的脸，“你要造反？要夺元家的江山，是不是？”

“不说也罢。”荣恪脸如常，给他斟满酒，嘴角噙一丝嘲讽的笑：“十年前丽妃，不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