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就走，冯茂站起来一溜烟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延平，等等我等等我，我们可快一个月没见了，我在天牢里日夜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你去天牢接我的时候，我看到你就特别想抱着你狠劲得亲，可周围跟着一大群人，实在讨厌，我是给他们甩脸，不是给你。延平，都说小别胜新婚，说不定今夜里你就怀上了。延平，我告诉你啊，你要敢找别人生孩，我就找太后告状去，让太后你……”

荣恪笑笑：“冯茂这官司，我正好赶上了，不得不。忙过这阵，等家里人都回来了，都安顿舒服了，爷再带着你游逛去。”

荣恪指指对面：“坐下一起吃。”

延平缓声说：“他现在不是那个整日窝在公主府吃喝玩乐的驸了，他是先帝遗命的辅政大臣，自然有很多人盯着。徐泰孙智周或者朝中想要上位的大员，甚至乌孙国，都有可能陷害他。这些就拜托给镇国公继续查证，而我，必须肃清边可疑的人，那日夜里只有碧薇在外面，第二日一早本是红蔷当值，她非要换，所以起得早，我命人查了她的家里，她哥哥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在外面欠了债，而碧薇给了他许多银，远远超她的月例和我给的赏赐，如此，她的嫌疑最大。我还没顾得上问她，只是让红蔷试探了几句，她就上吊自尽了。”

“爷，改日再煮吧，这些日到奔波，都快累死了，那个凉茶又得煮又得晾，可麻烦了。”秦义嘟囔。

延平瞧着他：“你仔细听我说话了吗？你一听碧薇上了吊，问我为什么，我说她是细，你就问我她认了没有，我说她认与不认，她都必死无疑，因为罪证确凿啊，可你没听我说完，就断定是我命她自尽的。一个月没见了，我去天牢接你回来，你却甩脸给我看。”

”

“碧薇是自尽的？你怎么没告诉我？”冯茂扭脸看向延平。

荣恪摇着笑了，问秦义：“里带来的凉茶，可煮上了？”

秦义大咧咧坐下了，笑眯眯说：“爷，也赏我些甜酒喝呗。”

荣恪伸三个手指，秦义喝着酒说：“小的这些年跟着爷到游山玩，见过很多世面，结识很多江湖豪客，觉得这日神仙也不换，回京城之前爷嘱咐小的，不可，老实个缩乌，可爷这些日又是审案又是三番五次，爷，咱们还回云州不？还闲云野鹤不？”

“爷，下次游带上大双小双吧。这次来京城没带她们，大双心里不兴，嘴上也不会说，小双气疯了，一直追云州城，对着咱们的放冷箭。”秦义说，“再说了，这京城里的大爷们太了，好看的男人都不放过，何况是大双小双，她们一到京城，还不得轰动全城？留在这里容易事。”

冯茂没说话，延平霍然起：“吕太昌还在家中等着给你我诊脉，我这三十二岁已过半，冯茂，你要是耽误了我要孩，我可找别人要去了。”

“煮去。”荣恪皱了眉。

“你喝五盏了。”荣恪指指他，“算了，一坛都给你，算作这些日奔波的奖赏。”

秦义兴得举起坛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抹嘴说一声真香，胡扒几饭菜起来说：

“我不。”秦义摇着，“我还没吃饭呢，饿得前心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