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退至刚刚站立的荫下。

“芳华谢大人赏赐。”芳华吐吐，又行个万福礼。

柳真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姑娘有什么话，尽快问镇国公，婢去那边候着。”

打开来看着一排憨态可掬的泥人，呀了一声笑着看向荣恪：“是给柳姑姑的吧？还是，给我的？”

温雅唤一声柳姑姑，柳真慢吞吞过来，不像芳华一般天喜地，似乎也忘了行礼称谢，面无表情将木匣接过去抱在怀中。

“有啊，温总督给太后带了礼。”荣恪说着话，忙从怀中掏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温雅期冀打开来，玉牌在月下发着粉的光，其上雕刻的金凤栩栩如生展翅飞，呀了一声指尖抚上去笑说：“真啊，我佷喜。”

温雅看向荣恪：“我心里一直当柳姑姑是亲生的姑母。”

温雅看着最底下的木匣，轻拍一下手抿说：“就剩一个了，打开瞧瞧是什么。”

柳真依然面无表情，说一声是。

“臣看来了。”荣恪笑说，“太后和柳姑姑十分亲近。”

温雅和煦说：“这泥人工巧细腻，憨态可掬满是喜气，柳姑姑回去摆在房中，看上一心情就好。”

“我竟不知柳姑姑是惠州人。”温雅笑看着她。

温雅打开最上面的盒，唤一声芳华，芳华笑着跑了过来，温雅笑，“胭脂，你的。”芳华兴奋得红着脸，喜孜孜行个万福礼，“芳华谢姑娘赏赐。”

“给柳姑姑的，这个叫惠州泥人，温总督说柳姑姑是惠州人。”荣恪忙说。

温雅嗯了一声，又将熏球拢在掌心，指了指他旁石桌：“那些呢？都是什么？给谁的？”

“婢打小被卖到温府，不记得家乡何，是大人帮着婢打听到的。”柳真恭谨说。

“没有了？”温雅看着荣恪。

“粉，芳华的，珍珠项链，一对耳坠，芳华的，一对金钗，芳华的，一对玉镯，芳华的，都是你的。”芳华大小盒兜了满怀，天喜地退下了。

说着话坐在石凳上拿起盒一一细看，荣恪一瞧，石凳上铺了厚厚的锦垫，想来是边人心细，侍奉得周到，回瞧向不远侍立的柳真和芳华，笑着挪了几步，站在风为她挡着秋风。

荣恪愣了愣，温雅说：“因为我的家事，害你不能在府里过中秋。中秋节的时候，我请了老夫人和夫人夜宴，丽贵太妃跟老夫人闲话，说她苦夏，自夏以来一直睡不安稳，老夫人就说国公府有几个稀罕的熏球，每位女眷分了一个，应该还剩着一个，要回去找找，十六日打发人，说是翻遍了也没找到。”

“这熏球虽稀罕，也就是能冬夏凉，能助眠的是里面的香料。太后不用分给丽贵太妃，如今都是秋了，丽贵太妃也用不着，明年夏前，臣再跟西域商人要一罐上呈丽贵太妃。”荣恪笑看着她，心想那香是你独有的，不能分给别人，回就算再有，也得在香味上有所不同。

起的两手慢慢张开，掌心里躺着那只石雕的熏球，微笑问：“这个，是你给的？”

柳真摇：“没人了，只找到几个同族的，也都了五服。”

温雅摇：“是大人给你的。”

“家里可还有亲人？”温雅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