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雅气得摆手，“你给我退下。”

“不行。”柳真决然说，“宝慈不能现男人

荣恪起告退，来到殿门外踏上丹樨，柳真追了上来，将刚刚捧着的包袱递给他，客气说：“里面是镇国公的手帕和披风，都已洗净熨平，请镇国公带回去。”

柳真嗯了一声，手中包袱又递了过来。

柳真的脸一沉：“我不是镇国公可以威胁的人。”

瞧见太后气得手都有些发颤，忙上前一步放低了姿态放了声音：“别生气，你觉得他俊，那就俊。他是天上地下一号男。”

片刻沉默之后他恳切说：“我没有想过许多，也顾不了许多，我只知下，我要护着她守着她。”

柳真走了来，手里捧着一个包袱，对温雅行礼说：“皇上会骑了，打发人过来请太后到后苑观瞧。”

“不生气就好。”荣恪坐了回去，“臣再喝盏茶就走。”

柳真打断他的话，眉目凛然：“我也不是镇国公可以讨好拉拢的人。”

柳真语重心长说：“镇国公应当知，太后份不同，愿意到这一步的人很多，可你究竟能为太后到怎样的地步？”

荣恪默然，他只知受太后引，喜她，为她着迷，不愿她伤心落泪，不愿她烦忧为难，愿意保护她，可是柳真今日一席话，让他费了思量，是的，她再好，她是在上的太后，而他，只是臣，他能为她到多少？

柳真看着他皱了眉，声音略略有些发沉：“太后每提起家人便牵挂忧心，可她是孤家寡人，无人能为她分忧，所以秋分那日凌晨，我才容忍了镇国公的不恭。时过境迁，我只想提醒镇国公，朝堂之上时时谨记臣的份。”

“这个是太后的吩咐？还是柳姑姑的意思？”荣恪袖着手，没接包袱。

荣恪无奈接了过来：“披风就罢了，那条帕，太后若能留着……”

荣恪忙陪笑：“是我不恭敬了，我只是觉得柳姑姑亲切……”

温雅指了指他，说个你字，声音里有所缓和。荣恪柔声说：“臣见不得太后生气，太后一生气，臣心里不舒服。”

荣恪漫不经心唔了一声，他盯着柳真，突然说：“一直觉得温总督的妾室关氏面善，这会儿瞧着柳姑姑，突然觉得她的眉目像是一个人……”

温雅笑说声好，回对荣恪：“我这里没事了，镇国公告退吧。”

温雅不由失笑，唤一声柳真上茶。

以前只觉得柳真是太后旁的一位姑姑，净利索妥帖周全，那个月夜，也以为她因温总督的礼而心碎神伤，便疏于太后这边的动静，今日方知其心意，再看她神严厉，目光中着告诫，心中不由生了敬意，毕恭毕敬一揖到底：“多谢柳姑姑教诲，只是柳姑姑也说了，无人可为太后分忧，而我，愿意护着太后。”

柳真没说话，他又加了一句：“柳姑姑放心，我会不顾一切护着她守着她。”

“我没有生气。”温雅的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能惹我生气的人，这天底下没几个。”

越大了，竟敢直呼先帝名讳，还言诋毁先帝，在我中，先帝温文尔雅俊无俦，天底下无人可比。”

“也就是长相端正，算不上俊吧。”荣恪不满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