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绕场跑着，为他们呐喊助威。”冯茂低声说。

翟冲想的是，刚刚和镇国公一番比试，他确实是个对手，自己不一定能胜过他，如果在内禁卫面前输给镇国公，以后还怎么驭下？

三个人又低了，太后慢悠悠问：“该怎么罚？你们自己说。”

“好主意。”太后笑笑，“我，皇上，文武百官，禁军十万将士，三千内禁卫，都能看到两位的手。”

翟冲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竟也破天荒笑了笑。

“怎么不罚他？”翟冲指着他的背影问荣恪。

站在太后面前，等着训斥受罚。

冯茂斥一句不像话，一溜烟走了。

温雅忍不住，嗤一声笑了。

荣恪心想，刚刚一场拼斗已知浅，自己可能不是翟冲的对手，如果败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去禁军指练兵？

沉默中荣恪和翟冲齐齐指向冯茂，咬牙切齿说：“都怪你。”

三个人狼狈退，站在丹樨上面面相觑，三个月，也太长了。

同时挪动了脚步，面对面与对方站着，且保持一定距离，脸上笑容

翟冲忙拱手：“未分胜负。太后，是臣的错……”

荣恪和翟冲对视一换个神，齐声说：“不可。”

冯茂忙说：“今日没分胜负，可能是校场太小，要不下次改在禁军大校场，每个季末比武对阵前，以他们两个比剑开场，可比百戏要彩得多。”

“先扫三个月。”太后摆摆手，“都退下吧。”

这一笑，三个男人松了气。

翟冲摇表示没有想法，荣恪沉着拱手：“臣和翟统领一个单日一个双日，打扫小校场洗喂拭兵，让今日看过闹的人都能瞧见我们受了重罚，以后再没人敢在中鼓噪。至于罚多久，由太后说了算。”

太后摆摆手：“驸没有比剑，为何分外狼狈？”

温雅一一看过去，荣恪和翟冲额冒汗袍袖染尘，虽有疲态倒算不上狼狈，只冯茂最不成样，帽掉了，脸上犹在淌汗，发黏成一绺一绺，上长袍皱成一团，又是土又是草已看不本儿，手里还拎着一面大铜锣。

“宁玉碎，不瓦全，生人杰，死鬼雄，猛霸王，抗鼎，勇龙，得常胜……”荣恪一字一句学了起来。

“驸自己编的？”温雅手掩了，忍住笑意问。

“就他这会儿的模样，回去见到大长公主，不也一样得受罚吗？”荣恪挑着笑，“太后还能得一个宽待皇亲国戚的名。”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太后哼了一声，“你们三个男人凑在一，险些掀翻皇大内。”

“怎么呐喊助威的？”太后问。

冯茂一缩抱了铜锣：“怎么就怪我了？还不是你们两个好勇斗狠。我再怎么挑拨，也不能在皇大内打架，今日还好，就局限于小校场，他日还不得打到大庆殿屋上去？”

“你们的想法呢？”太后挑眉。

“谁赢了？”太后和风细雨开始问话。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就觉得那儿不对。

“就是临时起意，不喊几句，心里不畅快。”冯茂挠。

二人齐齐看向大内的最，但见飞檐阁金碧辉煌，不由有些向往。

“一边跑一边打锣一边喊。”冯茂嘟囔，“至于喊的什么，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