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恪摇：“你没有说实话。”

温雅不说话，他低唤一声雅雅：“雅雅，你告诉我。”

臣以为是玩笑之语，瞧今日这情形，长此以往，太后还真的会着臣去往乌孙。”

柳真一愣，温雅笑：“三个多月了，忍耐的滋味很难受，我不想再忍了。”

“行了。”荣恪笑看着她，“说这么多，还不是着我写信吗？我写就是。”

柳真有些惊慌，温雅搁下陶罐，接过她手中银耳汤：“边既有这样的宝贝，非给藏起来，任由自己夜里睡不踏实，我可真是糊涂了，竟然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自己让自己受委屈。”

看到翟冲在窗外第三次回，对他摆摆手说：“告退吧。”

温雅低下去，轻声说：“因为你胆大，在我面前总是格外放肆。”

等他退去，起过去拿了陶罐。

“避什么嫌？”荣恪定定看着她，“太后跟别的臣就不用避嫌，为何单单跟臣避嫌？”

温雅看他气得脸发青，连忙说：“乌孙十年内，我放朝堂，只有你知些乌孙的消息，是以找你过来跟你商量，并没有你，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再另行设法就是。”

后退中脚步顿了一下，将手掌中裹着的小巧陶罐搁在了旁几上。

柳真松一气，心里念一声阿弥陀佛，只要熏球没要石雕，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姑娘的话里没别的意思，姑娘所说的宝贝也不是别的，就是指的那个盛香料的熏球。

她抬看着他，“就是为了当面商谈国事避免战争，边境开互市允许百姓易，粮草换匹，你刚刚说乌孙特产的良药，也可以拿粮草换。等他们吃饱肚，再讲究些，我们还有上好的丝绸与瓷。”

温雅嗯一声笑了起来：“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明瓦，最早现于宋代，是古代富在窗等使用的玻璃替代品，主要材料为海洋贝类的贝壳、羊角、天然透明云母

柳真端着银耳汤走了来，温雅举着手中陶罐笑：“这是熏球里用的香料，今夜里回去后，柳姑姑把熏球拿来还给我吧。”

看他不说话，依然着拳，沉片刻，叹气说：“庄亲王和庄亲王妃到托人，求我将丹凤郡主赐婚于你，我都挡着了。你说要留在我边，也让你留下了，没召见过你，没让你跟着去皇陵，那不是为了避嫌吗？”

荣恪皱了眉，随即又笑了，声音低下来说：“你为何非让符郁前来？你告诉我，我就给琼华公主写信。”

“你一日几次从窗外经过，翟冲提醒过我，我说不用理他。”温雅看向窗上明瓦。

“实话不实话，总得他肯来才行。”温雅瞧着他，“你既不肯帮忙，只能秘密派一队探前往乌孙，等他们探究竟，再派鸿胪寺官员前往，也不知三年够不够。你不是说，三年无战事，三年后也许他们又兴兵犯境，又得打仗，打起仗来可就永失良机。”

荣恪也笑：“只要你别对我说绝情的话，每日里能看上我几，我可以为你任何事。”

温雅也看着他，小声说，“熏球中的香正好用完了。”又扬起声音吩咐，“若有了乌孙的消息，镇国公可随时觐见。”

“臣告退。”荣恪站起，笑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