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又何需问臣?”
又想,你是担心他还是可怜他,或者,心疼他?
太后嗯了一声:“去内藏库拿一波斯国
贡的冰蚕丝枕席,赏给镇国公吧。”
心情一好,把那天夜里的事暂抛脑后,很想与他见面,想跟他无拘无束得说话,决定再过些日,待他的伤再好些,就召他
。
荣恪趴在冰丝席上,脸埋冰蚕丝枕
眉开
笑,连声嘟囔:“真舒服,这辈
就趴着睡了。”
薛明将谕传达给镇国公后,心里也是一松,要不这一趟一趟的,还不得把人累死?
太后写:虽然只是表姨,可我会给她天底下最好的。
温雅拿到手里,一个一个看过,竟然觉得样样都让她喜。
满满一大盒玩意儿,加上之前的书信,让她连续数日心中轻快。
“爷乐意,得着吗?”荣恪歪
瞧着他笑。
一气之下回一句:臣无话可说。
“有皇上的就行了,我用不着。”看薛明不动,摆摆手,“我本就畏寒不畏
,又有象牙席可以用,休要再啰嗦,把我的那
给他,现在就去。”
喜之下,冲淡了珍珍不在
边的牵念。
这次的书信太后分外满意,从到尾看得仔细,看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抿着
笑,问薛明
:“镇国公的伤势如何了?”
“我是担心符郁,怕他变成桀纣之君,祸及天下。”
荣恪这次老老实实写满了两页纸,从国事到私情,从符郁到珍珍,层层剖析,一本正经详述了自己的观。最后写
:其实太后早有明断,向臣垂询只不过想要有人支持,好下定最后的决心。
她又:会超过父母之
。
冯茂拿到后掀开盒盖一瞧,琳琅满目,不由嗯了一声,荣二有两下,这么多的东西,太后总能有一样两样喜
的。
荣恪不理他,脸埋在冰蚕丝枕上琢磨,我收了太后的赏赐,总得回报些什么才好。写几句诗?太酸,写几句话?这两日写得够多了,画画?她不于此,她贵为太后,又稀罕什么?
“一共就两,太后一
,皇上一
。”薛明小心说
。
这日珍珍跟着张淮,一见到她,跑过来扑在怀中,连声叫着小姨小姨:“珍珍想小姨了。”
思来想去吩咐秦义:“今夜里与大双小双去趟鬼市,你们喜
的那些奇巧玩意儿,拣
致的每样买上一个,装满一盒
送到公主府给冯驸
,让他带
去。”
“想我?
“镇国公因伤在后背,只能趴在床上,如今天气又,甚是辛苦,小的瞧着瘦了许多。听秦义说,本来在家养伤一月,伤
已经愈合,可上次因骑快
赶往同文馆,伤
被撕裂,又得受一回罪。”薛明回
。
荣恪心里泛酸,他有那么厉害吗?他一暴戾,就能祸及天下了?
父亲,一个是小姨,还是个表的,你说呢?
他回:再好能代替父母之
吗?
秦义哼了一声:“乐意不乐意的,少骂人就好。”
“上次公爷从同文馆回来的时候,趴在车中抱怨,说是以后仰着睡侧着睡
朝下睡,就是不趴着睡。今日怎么又要一辈
趴着睡了?”秦义奇怪问
。
这次惹恼了太后,没有再写书信,只是让薛明传谕:“一次把话说清楚,休要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