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荣恪话音未落，温雅说一声闭嘴。

荣恪坐了回去，瞧着她笑：“这件衣裳分外好看。”

她咬了低下，又抬看着他肩上的血渍，轻声说：“可扎疼了？”

温雅怔怔听着，原来那夜里那句话，自己只听了一半，且为此愤怒劳神两月有余，真正是不值。

“过了两个月，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到街市上闲逛。偶遇琼华，请她到酒楼喝酒，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再后来她会捎些酒给我，我呢回赠些丝绸，就像与冯茂那样，虽见不着面，但保持礼尚往来。过了一年，乌孙国主突然托媒人上门，父亲以我年纪尚小为由婉言拒绝，我是后来才知的。其后乌孙国主驾崩，乌孙陷内，琼华依然会每年捎酒给我，我也回赠丝绸瓷，三年前乌孙大皇被符郁所杀，乌孙局势趋于平稳，她曾来过一趟云州，说是尚未成亲，一直在等我，我也坦言说别等了，半年后她又来了，边跟着三位男，她说府中还有四位，我说你兴就好，她了我一鞭，其后再未见过。”

荣恪娓娓叙说，温雅两手在一起：“后来呢？”

“好看的多着呢。”温雅哼了一声。

荣恪也看着她，抿了。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温雅呼一窒，不由面心，忙忙挣开被他裹在掌心的手，后撤正襟危坐了，绷着脸看着他。

“那你说，她还是我？”温雅仰脸儿看向他。

再刺的时候，荣恪抬手握住她手腕，叹气说：“还真是狠心。上次我受伤后，琼华过去探病，问我你跟她谁，我想说自然是太后，又知她好，话到嘴边改成自然是你，可在我心里太后比你上千万倍，她两掌拍到我伤上，疼得我厥过去，昏睡了一日一夜。怎么女人都问这样的问题？说不挨打，说挨刺，怎样说你们才满意？岂不闻情人里西施，在我里，你自然是天底下最的。”

抬手去小几上的茶壶，又觉得动静太大，顺手从上下一支金钗，朝他刺了过来，荣恪也不躲避，金钗刺在他肩上，温雅/来又刺，血珠顺着衣裳冒了来。

“我是一次见，还有上次太后情急之下忘了换衣裳，那件蓝的装，也好看。”荣恪笑，

“我受过多少伤，这算什么？还没有挠疼呢。”荣恪看着她笑，笑着松开她手腕，轻轻握住她手裹在掌心，另一手轻轻抚开她握的手指，拿过她手中的金钗，倾向前为她回发间。

温雅轻咳一声：“坐回去好好说话。”

刀一刀一个，那是我一次杀人，竟没有害怕，只觉得无比畅快。正要离开的时候，一大队乌孙人赶了过来，手中举着各式武，将我团团围住。我知必死无疑，举起刀冲过去先发制人，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没有功夫，我仗着刀法跟他们缠斗，不记得打斗了多久，打得疲力尽，睛都被敌人的血糊住了，的时候，远传来尖利的哨音，一人一凌空冲了过来，琼华是公主，又带着一大队扈从，那些人被制服后敢怒不敢言，睁睁看着她带走了我。她要带我回公主府治伤，我执意不肯，她送了我一匹，又给我一块腰牌，让我赶快离开乌孙。”